268.記憶[第1頁/共3頁]

他的身後，刹時飛衝出龐大的紅色光芒羽翼，翅膀上遍及了銅鈴般的碧藍眼眸。目光鋒利如劍，直直劈向那紅繩外，看不見的妖物。

晴孺子腦海中彷彿有甚麼東西被撕掉了封印，正猖獗的四散逃竄著。

“玉甄……”他情不自禁感喟一聲：“糟了……”

暴躁趕緊叫出去一隊赤焰暗衛，細心搜尋著梧桐苑的裡裡外外。

赤霄第一時候，尋覓到被暴風掃到牆角裡的窈娘，見她並無大礙，才放下心來。

“人事不省！不過，勉強另有……口氣。”哥舒寒抱起晴孺子，將他悄悄放入內殿的床榻上。

晴孺子終究與她的黑眸四目相對。一瞬之間，那微微上挑的眼角弧線，那邃黒如星的誇姣眼眸，另有長長睫毛下一點猩紅的淚痣。都如同利器般，俄然擊中了他的心臟。

“大膽孽障，本座收了你！”晴孺子斷喝一聲，他奮力舉起符劍。他身後的龐大羽翼震驚雙翅，碧色眼眸刹時眨動，射出鋒利金光，彷彿萬箭齊發，直直劈向了青衣女妖。

“不必找了，她逃脫了。”明月夜蹙著眉，歎了口氣道：“晴孺子如何樣？”

明月夜手疾眼快，她從懷中取出硃砂靈符，飛身就朝向那黑霧中的女鬼衝去，可惜並未擊中。

“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麵。轉軸撥絃三兩聲，未成曲調先有情……”一個身材纖細的青衣女子，懷中抱著一把玉白琵琶，輕飄而入。

“白澤，你竟然忘了奴家……”那青衣女子輕笑了一聲，持續唱著歌：“低眉信手續續彈，說經心中無窮事。夜深忽夢少年齡，夢啼妝淚紅闌乾。”

赤霄與暴躁，也幽幽醒轉。見到殿內幕景，都大驚失容。

殿外烏雲密佈，殿內的白蠟燭被風吹滅了一多數。以是，看不清她的臉。因為被風吹散了發，和懷中琵琶遮擋了大半的麵龐，隻能模糊看到她黑幽幽的淚目，和半點豔紅唇瓣。

“是誰……”他咬牙低聲問道。

一聲女子哀婉的抽泣聲，在殿外幽幽而入。另有琵琶聲，大珠小珠落玉盤。

“白澤，你被騙了！”女子哈哈大笑，她渾身裹挾在一團玄色濃霧當中，此中隱現著她豔紅的嘴唇，與鋒利的血腥指尖。

“本來先生，先生也不是人。太嚇人了。我聞聲他叫那青衣女子，玉甄……他們怕熟諳的。”窈娘驚魂不決，哆顫抖嗦道：“那女鬼長得漂亮，還簪著一朵玉蘭花。但她那琴好短長，琴裡藏著玄色的小刀子，一下就傷了先生羽翼上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