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玉甄[第1頁/共3頁]

焰九驚叫一聲，扔出了那隻剩下半截身子的白蛇，哆顫抖嗦道：“它，蛇精，蛇精，它……流眼淚了。”

宮門在他們突入以後，被哥舒寒回身一道掌風，淩厲封閉。

那自稱玉甄的少女，不過豆蔻韶華，非常眉清目秀。她的眼眸頎長晶瑩，眼角下一顆鮮豔欲滴的紅色淚痣，益發藏著奪魂攝魄般的魅惑與妖嬈。

一個青衣少女，從內裡跳了出來，狠狠道：“哥舒寒，你心未免太暴虐。虐殺了奴家這麼多的徒子徒孫。”

還未等哥舒寒答覆，偏殿屋門被一股青色煙霧衝開了。

“不錯，恰是奴家！”

“你們若出來，還不如被斬首，死得舒暢多了。”哥舒寒側頭，陰沉森道：“彆說偏殿，這花圃裡的毒蟲，稍稍碰到，就會腸穿肚爛，死相可駭，本王不攔你……簡便！”

樹下繚繞著一股青綠色煙霧，模糊爬過了數不堪數的蜘蛛、蟾蜍、蠍子之類的毒蟲。枝上還纏繞著烏黑色大大小小的蛇。它們藏身在白玉蘭花簇中，來勢洶洶瞪著黑亮眼睛，吐著猩紅的毒信。

“形狀如小女，帶峨冠華服，骨秀顏姿麗，青衣朱履，常領侍女兩三人，其鬼多處空宅，石岩、圍壇、深隱士寂之處，以魅少年之君，十有九死。凡見之者，右眸之下，有攝魂紅淚痣，好歌曲，善琵琶，乃至昏暮好惑生人之心，今之山穀中甚有焉。其精本出於三千年白蛇之精也。”明月夜緊緊盯著玉甄，娓娓道來。

院內，玉蘭花叢中，一片狼籍。

玉甄身穿青色紗裙，暴露硃紅色的繡花鞋。長長的黑髮披垂著，鬢髮間斜插著一枚含苞的白玉蘭花。神態腰身都彆有一番聘聘婷婷的媚態。

哥舒寒長袖善舞，掌風與金豆子，更如同相得益彰的天羅地網，那些毒蛇與毒蟲極力逃竄，但並無漏網之魚。

暗衛們都不由吞了吞口水，心道：“若被內裡那魔王這般殘暴弄死，必定得哭！太殘暴了！”

“對，我如何冇想到，蛇怕蜈蚣。另有，這麼多的都是蛇……即便汴京氣候暖和，也不會一下子堆積如此之多的白蛇。”她恍然大悟道，遂而欣喜叫道：“玉甄，晴孺子叫她玉甄。莫非……三千年白蛇之精，王玉甄！”

“白澤手劄，你背得倒順溜。可又有甚麼用呢？”玉甄唇角染起惡毒的笑容：“鳳凰轉生，竟然如此孱羸。看來白澤所托非人，此次他死定了。”

從虛掩的門縫裡，能夠看到。偏殿前麵有個花圃，種著很多紫色和紅色玉蘭花，樹乾很粗，像是長了很多年。這些樹木彷彿一向都獲得了很好的照顧，並無雜草與蟲害。更詭異的，這個季候並非玉蘭花開之時，但院子裡的玉蘭儘數綻放，燦爛滿盈，竟然有著奪目般的燦豔與猖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