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妖孽[第1頁/共3頁]
彆說一親芳澤,一睹芳容都難。暮年坊間傳聞,蓮女人每天隻彈一首曲,而這入幕之賓要提早一月下帖,隨貼要附有詩文,蓮女人鐘意纔回,若請柬石沉大海,管你天皇老子,休想見到花魁真顏。
因而,常常華燈初上,夜舒樓就成為長安王公貴族最流連忘返的富麗之處,歌舞昇平,燈紅酒綠,風花雪月,奢糜極致。
“這廂還要恭喜哥舒將軍,聽聞當今聖上也要為將軍做媒?現在汪將軍是今上最放在眼裡頭的紅人,府上令媛天然矜貴不凡,恐怕哥舒府上也正受寵若驚,籌辦著將軍婚事吧。”
“萬物相生相剋,他遲早會碰到。”蓮弱塵望著桅杆上那一抹超脫的紅色身影,輕嗅手中白蓮花,含笑勾引道:“妖孽與妖孽,方纔天造地設。”
本日,蓮弱塵穿了一襲碧色綺羅衫裙,披件淺綠織紋披帛,描著淡淡的妝容,雲髻上彆了枚羊脂玉蓮花金步搖,顯得益發的清素脫俗。
“哥舒寒。你我口舌之爭也就罷了,你還真美意義擔擱人家女人的畢生?她與你冇半點仇恨。本來就是庶女,又早早冇了娘,想必也常受欺負。我們都曾悲傷孤苦過,又何必再犯下這般冤孽,不休不止。”
“他還是人時,也曾為了一個女子,動了情,受了傷,死了心。然後就變成這個鬼德行。這狼崽子早就失心瘋了,誰招惹他,非被他齧骨啖心不成,賦性使然。也隻要那些歡場女子,或貪他豪放豪闊,或戀他威猛彪悍,他比誰都清楚。風花雪月,男歡女愛,你情我願,各不相欠,他們都安閒。他啊,恐怕連骨髓都極冷。”
話音未落,哥舒寒已經從窗子躥了出去,消逝在夜色中,拜彆還是無聲無息,隻剩一枚碧色茶杯,穩穩落在窗台上,讓最後一縷淡淡的茶氣,消彌在月夜當中。
她略停頓,彷彿在說話:“那人,畢竟你生身父親。終有一日,你會懊悔本身的仇恨與怨毒。若放不下,不如健忘。何必毒狠了本身的心,你也不好過,冷暖自知罷。”
哥舒寒輕笑,用頎長的手指悄悄撫摩著本身的狼眼兒金冠,淡淡道:“我這妖孽,何曾有父?本日還留在此地,不過為斬汐兄所托,事情辦好我便馬上滾回大雪山去,長安的女人太無趣了。”
哥舒寒拂袖大笑道:“弱塵,我比不得斬汐兄,可冇那麼多擔負。這世上,彆人存亡,與我何乾?甚麼狗屁聖旨?我隻獵奇,如何連不入流俗的汪忠嗣也愛聯婚這個調調兒。
“甚麼人敢給他煽風燃燒啊?”芷藍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