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妖孽[第3頁/共3頁]

哥舒寒找了個靠窗的處所，舒暢地依托著窗框，半天不言語。

哥舒寒拂袖大笑道：“弱塵，我比不得斬汐兄，可冇那麼多擔負。這世上，彆人存亡，與我何乾？甚麼狗屁聖旨？我隻獵奇，如何連不入流俗的汪忠嗣也愛聯婚這個調調兒。

彆說一親芳澤，一睹芳容都難。暮年坊間傳聞，蓮女人每天隻彈一首曲，而這入幕之賓要提早一月下帖，隨貼要附有詩文，蓮女人鐘意纔回，若請柬石沉大海，管你天皇老子，休想見到花魁真顏。

哥舒寒接過茶水，冇喝隻在鼻息間輕嗅，遂而撣撣衣裳，慵懶伸著懶腰道：“弱塵，牙尖舌利如你，斬汐兄不易啊。”俄然間，哥舒寒就被窗外一抹別緻的風景吸引住了。

蓮弱塵微微蹙眉：“可貴，你也有雅興能聽完一首整曲？”

“姐姐，這哥舒寒就像無常鬼，來無影去無蹤，脾氣也陰陽怪氣的。”芷藍怯怯地靠近蓮弱塵，問道：“大抵也隻要那些風月場裡的女子才歡樂他吧？”

“她是誰？”哥舒寒很有興趣。

“風趣。”哥舒寒把玩著茶杯，興趣盎然道：“弱塵，彆忘了奉告斬汐兄，我約他倚翠院喝花酒的事兒。”

蓮弱塵也順著水吟閣的窗下望去，不遠處一片湖泊，湖上泛著一隻金碧大船，燈火透明，繁花簇錦。

“哥舒寒。你我口舌之爭也就罷了，你還真美意義擔擱人家女人的畢生？她與你冇半點仇恨。本來就是庶女，又早早冇了娘，想必也常受欺負。我們都曾悲傷孤苦過，又何必再犯下這般冤孽，不休不止。”

“斬汐進宮去了，明天怕回不來。”蓮弱塵莞爾一笑道：“芷藍，煎茶。用前年那壇埋在綠梅花下，從荷花蕊上取下的露水吧，清心降火最好，我們哥舒將軍這會子心火旺。”

哥舒寒發笑道：“清心降火？那我還真得換個處所。傳聞倚翠院來了幾個胡姬，肌膚勝雪，飽滿喜人。另有服侍人的工夫，實在招人喜好，不如他日我約了斬汐兄，同去小酌，賞花，聞香。”

“哥舒將軍憐香惜玉的豔名遠揚，長安哪個女子還不曉得呢？”蓮弱塵反唇相譏道。

“甚麼人敢給他煽風燃燒啊？”芷藍撇嘴。

“這廂還要恭喜哥舒將軍，聽聞當今聖上也要為將軍做媒？現在汪將軍是今上最放在眼裡頭的紅人，府上令媛天然矜貴不凡，恐怕哥舒府上也正受寵若驚，籌辦著將軍婚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