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相談甚歡[第2頁/共3頁]

“真是可惜，以先生的才學……”杜景堂點頭唏噓，很快又收住頹唐的辯才，“如許也好，如許也好，教書育人一樣能為藝術奇蹟做進獻。”

被兜動苦衷的佐飛沉默了半晌，強笑道：“老弟台大抵隻看戲，不體味官場訊息吧？”

杜景堂臉側向視窗，一副回想的模樣，想了半天賦道：“放映不需求準映執照的日子裡，我還冇迷上電影，倒是冇瞧過你提的那些電影。不過……中國的衛肇奇蹟掉隊，老百姓多數是文盲，這些不都是究竟嗎？”

對於佐飛在電話裡提到要引見的很懂話劇的門生，杜景堂也是等候很深的。

作為電影迷，當然也很喜好探聽些逸聞的，杜景堂笑道：“我聽過一樁舊聞，大抵也是關於你本來的構造。上海一家頂馳名的公司喜好拍武俠神怪片，弄得看入迷的老百姓都神神叨叨的，厥後也不準了。”

“你又來，說了相互姓名相稱的嘛。”佐飛笑得很開暢，讓人完整看不出牽強。他確切看得開，凡是心機鬱結一點，這幾年在事情上接二連三的得誌早把他擊垮了。

談得正努力，仆役又端了托盤出去，他剛要張嘴對客人表示熱忱，就被杜景堂一個手勢打住了。

當晚回到家裡左挑右揀，感覺普通人鐘愛的舶來品一定能合佐飛情意，還是挑了全套的易卜生外文原裝書，以為這份禮品貴重在其次，主如果合了寶劍贈豪傑的意義。

佐飛也垂下了頭，簡樸說了說他分開原構造的景象：“我本來供職的電影查抄委員會，是教誨和內政兩部合辦的。厥後二陳在委員長跟前成了紅人，舊委員會的查抄權就移交了南京改組的新委員會。改組後的委員滿是二陳親信，領頭的長官另有過剿匪鼓吹主任之類的頭銜。那些人不懂電影，倒是一群殘殺同胞的裡手，我就是當時被裁的。”

身為無神論者的佐飛不住點頭，道：“可不是，封建科學的遺毒本來就不輕易消弭，讓那些電影一鼓吹，反動家的確都白乾了。”

杜景堂本來就敬佩佐飛的文章，現在感受了他的辭吐，曉得了他疇昔的經曆，不免以為他改行是有些可惜的：“那……你如何又教書了呢？”

隻聽他低聲應道：“是為了一些啟事，曾經很悲觀地把話劇和電影當作一個出亡所，以是對於外界諸事體味未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