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上山[第1頁/共3頁]

薑和道：“不成。大當家如何能以身犯險？不如避開紫雲嶺，轉頭再清算黑瘋子。”

龍虎軍風俗把那些隻知搜刮民脂民膏的脆弱鼠輩稱為‘肥豬’。打劫那些人叫做宰肥豬。聞聲匪賊來了，就跑的叫做‘肥羊’。奸刁點的，躲起來不露頭的叫‘兔子’。狡兔三窟嘛，打劫這些人需求費些腦筋。而難啃的山頭叫做‘硬骨頭’，在這幫流民、敗寇構成的步隊看來，不過費些牙口，還是啃進肚子裡。勢均力敵的叫‘點子’，仇家的意義。最難纏的叫‘土便條’。黑話裡蛇的意義。一旦惹上，追著你咬。

肖從龍伸手道：“請。”

小校回身便走。

陳大道：“是‘黑瘋子’。”

肖從龍一口回絕：“冇興趣。不過在鄴大當家冇有拿來那幾小我頭之前，還要委曲鄴當家到我紫雲寨小住幾日。”

這些人長於拉幫結派，比平常兵士膽小妄為。有些還在龍虎山的時候就存了分幫立派的心機，有些是迫於龍虎軍的威勢，不得不歸順。如果到了建安，一旦被人操縱後患無窮。鄴勝安早存了洗濯的心機。隻是在龍虎山的時候不好脫手。現在藉著那小校倒是開刀的大好機會。

薑和是個聰明人，明白鄴勝安已經動了殺機。當下不再說甚麼。公然到了傍晚，跟蹤那小校的人返來。那小校去了紫雲嶺後，又往南去了。

鄴勝安點頭：“先跟我去會會肖從龍的人。”

薑和道：“黑瘋子是想等我們和紫雲寨對上，他坐收漁利。”

黑瘋子原名陳大彪，和陳大是同親。身高八尺，力大無窮。因殺了人，就上山做了匪賊。憑著彪悍的技藝，做到二當家的位子。厥後鄴勝安打掉他們盜窟時，匪賊頭子被擊殺。他和盜窟裡剩下的二百嘍囉被俘虜，就跟著龍虎軍了。其人空有一身蠻力，並冇有甚麼腦筋。他手底下的兩員偏將卻不是善茬。一個叫吳德貴，本來是一個為禍一方的惡霸的管家。鄴勝安的人打到惡霸門口，他開了仆人家的大門。把那惡霸買了個完整。然後投奔了龍虎軍。常日裡為虎作倀，大難臨頭背主求榮，最是無恥狡猾之徒。另一個叫餘全。祖宗八代都是匪賊。生就的一身匪賊骨肉。最是心狠手辣，冇法無天。迫於龍虎山的壓力不得不歸順。

鄴勝安問身邊的親隨陳大：“誰落在前麵了？”

鄴勝安沉吟道：“如果肖寨主信得過，不如我們做個買賣？”

肖從龍道：“我隻要那幾個殺我兄弟的人頭。”

肖從龍冷嗤一聲：“不是廢話嗎？你龍虎山離我紫雲寨山高水遠，為甚麼跑到我的地盤，殺我的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