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3章 大鬨[第1頁/共5頁]

何靖隻是十歲的孩子，再加上他自小便是何歡帶大的，非常信賴她，稍一遊移便應下了。

“歡丫頭，你是不是……瘋了……”魏氏說著又哭了起來。

“夠了！”魏氏衰弱地低斥一聲，捂著胸口問：“你本日鬨這麼一出，到底想乾甚麼？”

話音未落，魏氏“呼哧，呼哧”大口喘氣，不成置信地喝問：“你叫我甚麼！”

“能夠如何？”何歡嘲笑，“我是死過一回的人，另有甚麼不敢的？再說，大伯母，我有說錯嗎？一日為妾，畢生都是妾，就算鬨上官府，事理也在我這邊。”

何歡先一步行至魏氏的太師椅中間，拍著她的背說道：“姨奶奶，你不消擔憂，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會好好活下去，除非有人逼得我過不下去。如果真是那樣，我也不會傻得吊頸他殺，最多大師同歸於儘就是。”

陶氏模糊感覺不對勁，訝異地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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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靖的生母曹氏尖叫經驗她：“你這是甚麼態度？你一個女人家，徹夜不回不說，連一句交代都冇有。我好歹是你的母親！”

白芍愣愣地點頭，下認識跨入屋子。

陶氏倒抽一口冷氣，愣在了原地。魏氏也忘了抽泣，呆呆地看著曹氏軟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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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歡的右腳崴了，不敢還手，隻能側身遁藏她的進犯，冷聲道：“家業？這個家早就家徒四壁，那裡另有甚麼家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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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脫手！”何歡大喝。

陶氏一步上前欲拉住何歡，低頭勸說：“歡兒，你心中不好受，大伯母明白的，但她如何都是你的母親。大伯母從小就教你，百行孝為先……”

“你這話甚麼意義？你反了不成？”魏氏氣得臉紅脖子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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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何歡嗬叱一聲，持續對著陶氏說：“大伯母，如果我猜得冇錯，大伯父這個‘娶’字，定然是為了靖弟。大伯父一早就與她籌議安妥，把靖弟過繼給你們，是不是？”

白芍拿著繩索站在門口，怯怯地看著何歡。她一早得了何歡的叮嚀，但是她不敢脫手。

陶氏沉默了。百姓當中，固然不乏把妾室扶正的例子，但官府確有法規，妾室一輩子都是妾室。再說，那些得了正妻名分的妾室，都是本身的丈夫做主，可魏氏是在丈夫身後，何家危難之時，用庫房的鑰匙，換得了正妻的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