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自首[第1頁/共4頁]

“他早就心知肚明，你就這麼回他吧。”

“出去再說吧。”謝三掩下情感，坐回椅子上。

一聽這話，沈強倉猝上前扶住沈誌華的手臂，低聲問：“沈管家，您有甚麼事，固然叮嚀，鄙人必然辦得妥妥鐺鐺。”

想到那封信，謝三情不自禁皺眉。不管“羽公子”是不是趙翼，他為何指責沈經綸害死謝敏珺？在外人看來，沈經綸悔婚，因為他牽涉謀反案；謝敏珺他殺，那是節女不侍二夫，兩人都冇有錯。

謝三提示林捕頭：“何三老爺常常催促衙門替他緝捕逃奴，衙門派人緝捕水汀了嗎？”

寥寂的夜，沈經綸沉靜坐在涼亭內，石桌上擺著一尾七絃琴。

沈強再次施禮，躬身退出了院子。他才走出玉輪門，就見沈誌華由小廝攙扶著，顫顫巍巍朝這邊走來。他趕快迎上前說：“沈管家，您有甚麼事兒，叮嚀部下的人去做就是。大夫交代，你的傷。得好好養著……”

“大爺的手，又割破了？”沈誌華一臉擔憂，略帶不悅地問：“你對大爺說了甚麼？”

他在這會兒找沈經綸攤牌，若果然是他對謝敏珺始亂終棄，他另偶然候禁止何歡跳入火坑。

兩人漸行漸遠，低低的話音消逝在黑漆漆的夜色中。

“三爺……”長安嚥了一口唾沫，“是不是何大蜜斯……”

“是大爺在操琴嗎？”沈誌華望著涼亭的方向。

謝三考慮間，忽聽內裡傳來一陣短促的腳步聲，緊接著長安焦心腸說：“三爺，林捕頭來了，有急事。”

謝三點亮燭台，欲把信紙燒燬，但是看到信紙的一角變得焦黑，目睹就要燒著了，他又趕快吹熄了火苗，喃喃自語：“既然冇有落款和昂首，留著也冇事。”他把信紙貼身收好，這才喚了長安進屋，叮嚀他送早膳進屋，又對他說：“你送個帖子去沈家，就說我想請他喝茶。”

“她拿出了唐安的書畫，說是從何三老爺的房間偷的，籌算與人私奔去倭國發賣，因衙門追得緊，她無處藏身，姦夫又舍她而去，她唯有上衙門自首。”林捕頭一邊說，一邊察看謝三的神采，彷彿想從他臉上看出點甚麼。

一旁，沈強低頭而立，額頭盜汗涔涔。在他過來回話前，文竹提示他，大奶奶過世後，主子再冇有把這把琴拿出來。早前，大奶奶常常在涼亭內聽大爺操琴。

他看得出，何歡很謹慎地考慮每一個遣詞用句。她的語句冇有半點私家豪情，隻是就事論事地闡發，若沈經綸與謝敏珺有過伉儷之實，就算謝大蜜斯他殺的時候，包含她本身在內，冇人曉得她已經有身，沈經綸也必然會娶她。這與他的品德無關，而是謝大蜜斯的身份決定的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