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第1頁/共4頁]
蘇逍歎了一口氣:“我不在的時候,替我多陪他說說話罷,畢竟現在二弟去了,阿珺又不知所蹤,一旦我出征,父親母親膝下也就隻剩下你一個了。”
他還記得之前為了讓蘇玉接管和離的來由,他曾對她說過,“人的心中,總有那麼一兩個執念,於你是情之一字,於我倒是彆的東西”,但實在他並未將後半句話說出來。
“我信。”秦硯盯著書卷慢悠悠道,“他們必然是方從蘇家的校場回城,路過秦府罷了。”
待到錦盒因為不堪他手上的力度不竭收回“咯吱”的呻~吟聲時,秦硯這纔回過神來,收斂起腦中那些有的冇的的思路,倉猝翻開錦盒一看,在發明盒內的物事安然無恙以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我會的。”蘇玉垂了頭,抬高聲音道,“大哥你也要早些返來纔是。”
蘇玉撇撇嘴道:“誰捨不得你?你臉如何又大了一圈?”
將阿誰錦盒放入醫箱當中,秦硯將統統物歸原處,這才扶著桌麵緩緩坐在了中間的木凳上麵,臉上疼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出征睢陽王一事,秦硯早已策劃了很久,雖不能說是萬無一失,可該做到的他已經心完成了十二分。隻是疆場之上瞬息萬變,即便是秦硯本身也冇有必勝的掌控,不然當初他也不會執意將蘇家從統統爭鬥當中隔分開來。
蘇逍看著蘇玉目露笑意,手中的韁繩卻緊了緊,當真道:“不過我說真的,此次我出征,你們都不要去送我了。”
秦硯緊盯著醫書上麵的字,無所謂道:“你如果實在揭不開鍋,便隨便拿屋中的甚麼去當鋪抵押了,待我發了月俸,再將它贖返來便是。”
可就像蘇逍所說,不管蘇世清如何做,他都是他們的父親。
蘇玉點了點頭,苦澀道:“我也是。”
秦硯對著現在空蕩蕩的房間聲音清冷地將這句話念出聲來,眸中的冰冷一點一點散去,終究變成勾在唇角的一抹苦澀悵惘笑意。
“公子。”送完了蕭致彥的白青回到了房間中,急倉促跑到秦硯身邊道:“不是說讓您在床榻上歇著麼?如何我一會兒不在您便又下床了?但是傷處又疼了?”
“乖乖往前走。”蘇逍用冇牽馬韁的那隻手虛攬了蘇玉一下,“這般站在大街上,彆人還覺得我欺負你了。”
秦硯笑了笑,心道這空蕩蕩的房中有小我氣兒老是好的,便由著他在一旁坐著了。
任由白青奉侍著他躺下,秦硯拿起方纔蕭致彥來之前他正看了一半的醫書,開口問道:“你方纔送他出府,他臨走前可幫我們劈了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