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第1頁/共4頁]
見秦硯冇有否定,蘇玉用手指在臉上悄悄揉擦了幾下,問道:“另有麼?”
“好。”蘇逍握緊馬韁,頓了一頓,低聲道,“那日在校場打你之事,我不悔怨,也不會道歉。”
“隻是甚麼?”蘇逍急道。
未推測秦硯思慮如此殷勤,蘇玉一怔,卻見蘇逍已然一躍上馬,道:“我這便去,除了馬車,另有甚麼其他要備的東西麼?”
蘇玉與秦硯未和離時也隨他義診過幾次,清理傷口可謂是輕車熟路,再加上兩人之間早已熟諳相互風俗,用不著多餘言語,共同地默契非常。偌大郊野喧鬨無聲,隻剩下紗布摩擦的窸窣聲與兩人相互交疊謹慎而壓抑的呼吸聲。
“隻能臨時止血。”秦硯說著將高晟的衣服翻開又在傷口上撒了一層藥粉,“前提所限,這都是一些應急的辦法,這麼長的傷口如果想要癒合,實在需求用線縫合傷口。”
時候就在秦硯沉穩而詳確的行動中緩緩流逝,當統統終究措置結束,秦硯用手背擦拭著額頭汗水直起家來,正籌算活動一下有些發僵的脖頸,就看到蘇玉已然鬆開了握住高晟肩膀的雙手,正蹙著眉頭凝眸看著本身,臉上的神采也跟著她的眸光凝固了普通,看不出喜怒。
“潔淨衣物便可,等傷口摒擋完,這傷者身上的衣物怕也不能再穿了。”
兩人便各懷苦衷對視了半晌,直到不遠處傳來一陣魯莽馬蹄聲,突破了這一令人悸動的局麵。
秦硯深吸一口氣坐直了身材,感慨道:“冇想到在頓時小憩了這麼半晌的工夫,竟然比常日裡睡在榻上還要安穩。”
“頭上頂著這麼大的太陽,又能冷到那裡去?”蘇玉瞥了一眼還是昏倒不醒的高晟,“實在躺在地上的傷者說來和我也算是有些淵源,方纔看到你給他鋒針我的手就在抖,幸虧冇有遲誤甚麼事,這也算得上是……體貼則亂罷,並不是手有甚麼題目。”
“一道細痕罷了,何況在手心上,不礙事的。”
秦硯聞言蹙眉,將手轉而搭在蘇玉腕間的脈上,蘇玉往回抽了抽,他的手卻安穩地紋絲不動,過分熟知他對於病患的態度,蘇玉無法道:“我真的冇事,隻是……”
兩人就保持著如此的姿式一起在寬廣的大道上禦馬飛奔,蘇玉感受著秦硯半靠在她身上的體溫與鼻尖傳來熟諳的清潤氣味,有好幾次差點想鬆了馬韁直接用輕功落荒而逃。
蘇玉卻點頭道:“之前不也常常幫你摒擋彆人的傷口,更何況本日景象如此危及,隻要你不嫌棄我時隔這麼久行動陌生笨拙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