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1頁/共4頁]
辛府的書房裡,太子殿下正與辛太傅說得熱烈。辛一來自進屋向太子道過謝後,便眼觀鼻,鼻觀心,杵在一旁作高深莫測狀,內心頭倒是早已驚奇不已。
徐庚憨笑兩聲,“兒子還小呢,先前又愛玩,遲誤了很多功課,還是學業要緊。”
天子把臉一板,用心道:“那――這海關的事兒朕就交給彆人了。”
徐庚比來總往辛府跑,每一回都能找出點冠冕堂皇的藉口,此次倒是藉著向辛太傅請教功課的名號來的。太子殿下如此敏而好學,辛太傅的確是心花怒放,固然太子問的題目有些離經叛道,但是,隻要他好生教誨,太子殿下定能迷途知返噠。
“今兒又去辛太傅府上了?”天子陛下有些吃味,辛太傅那陳腐又暴躁的老頭子到底有甚麼好,如何就讓太子斷念塌地的,白日裡聽了一上午的課不敷,還巴巴地出宮去尋他說話。有甚麼題目,他這父皇莫非答覆不了麼?他的學問也不差。
天子聽他誇獎徐庚,心中也甚是熨帖,點頭道:“這孩子竟似俄然開了竅普通,不但讀書勤奮,也愈發地聰明懂事,難怪辛老頭兒比來總誇他。對了――”天子目光一暗,臉上模糊帶上些許寒霜,“太子身邊竟然隻要一個內侍服侍,實在不像樣,你親身去挑幾個機警忠心的小子送疇昔,可千萬彆再被人給唬弄了。”
“那孩兒明天再去太傅府上跑一趟。”徐庚朗聲應下,而後又打趣道:“孩兒先前還隻是三兩日地往太傅府裡跑,現在竟是日日地去就教功課,旁人見了,定要誇獎孩兒踏合勤奮,真是受之有愧。”
天子微覺不測,“哦?你倒是說說看。”
“彆彆彆――”徐庚急得倉猝跳了起來,額頭上都沁出了汗,怪不美意義隧道:“是孩兒口不對心,實在內心頭歡暢著呢,父皇您可千萬彆跟我普通見地。”
“陳腐機器?”徐庚連連點頭,“孩兒可不感覺。”他說罷麵露奧秘之色,湊到天子身邊低聲道:“孩兒厥後又悄悄尋了辛家大爺說話,竟與他非常投機。真不愧是在外頭曆練過的,見地可非幾位徒弟可比,孩兒與他聊了一下午,很多疑團竟是迎刃而解。”
大梁朝傳至他這一代已有百餘年,也不知是何啟事,打從先帝起就開端走下坡路,國庫的銀兩年年不敷花,偏生邊陲又不承平,接連打了好幾仗,銀子花得如流水普通。如果年內風調雨順倒還勉強能對付,可老天爺又哪有那般好說話,保不齊甚麼處所就鬨了災,國庫裡卻連救災的銀子都拿不出來,戶部的鐘尚書這兩年都老了快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