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2頁/共3頁]

“那快去吧。”徐庚揮揮手，把金子給使喚走了。

金子嚇得骨碌跳起家，顧不得太子殿下白日的叮嚀，一咬牙就開門衝了出來。

金子兩腿一軟，“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他公然觸怒了殿下，這是要他的命麼？

“都退下去，留金子在屋裡服侍就行。”徐庚低聲叮嚀道。他的聲音並不峻厲，乃至稱得上平和――要曉得，太子殿下的脾氣可不大好，甚麼時候這麼好言好語地跟內侍們說過話，可林裡他們卻無端地內心犯怵，倒比受了太子一頓嗬叱還要嚴峻。

太子殿下好靜，又不喜人近身服侍，兩個小內侍隻得鋪了褥子在殿外門口打地鋪，其他的都在配房。正迷迷瞪瞪地睡著，金子俄然聽得殿內“啊――”地一聲驚呼，他一個激矯捷醒了，正欲低聲扣問，屋裡又是“砰――”地一聲悶響。

金子並不聰明，但勝在忠心不二，上輩子跟在徐庚身邊十多年都未曾得太重用，最後卻為了救他而死。如果換了之前，徐庚也許完整不會把他放在心上，可經曆過上輩子的叛變，現在的他早已不是十幾歲懵懂無知的紈絝少年郎，治國還能說不拘一格，可身邊服侍的人，倒是忠心第一。

“太醫？不消了。”徐庚愣怔了一下，搖點頭喝止道，而後又蹙眉盯著金子上高低下地打量，臉上的神采非常古怪。

固然半宿冇睡，徐庚卻精力奕奕，天冇亮就由金子服侍著起了床，用了早膳後去上書房讀書。

夜已深，萬籟俱寂。

劉徒弟愈發地難堪，不曉得該如何回他的話。辛太傅為甚麼告病，太子殿下豈會不知，明顯是他把辛太傅氣得借病乞假，卻來問他，難不成是用心的？

他到得早，進屋的時候幾個弟弟還不見人影，講學的劉徒弟坐在桌邊慢悠悠地喝著茶，抬眼俄然瞅見他，眼睛都直了，愣了半晌纔想起來給他存候，哆顫抖嗦隧道：“太……太子殿下今兒真早。”

這到底是如何了？

長信宮後殿

他有一搭冇一搭地和金子說了半宿的話，到天亮時早將金子肚子裡的東西套了個潔淨，也曉得了眼下恰是鴻嘉九年，而他才方纔過了十五歲生日。

金子被他看得內心發毛，渾身高低都不安閒，卻又不敢躲開，低頭縮肩站得像隻鵪鶉。

另一個內侍林裡也跟著展開眼，見狀頓時急了，倉猝伸手去拽他，“你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