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第1頁/共5頁]
但是李硯都婉拒了,他有一支暗衛,是在北地時伏廷讓羅小義為他練習的,這支暗衛大多遴選自光王府,與他係出同源,同氣連枝,今後會隨他進入宮廷。
“你說甚麼……”榻上的人驀地昂頭,一口氣幾乎不繼。
說到此處,她才畢竟忍不住抬了手,本是想和之前每次欣喜他時一樣摸摸他的臉,但他現在已經長大,不太合適,手指終究替他扶了扶龍冠。
之所以是自洛陽趕去,是因為這兩年來他都暗中於各處遊學,並非隻待在北地一處。
不止如此,內侍宣讀以後,又言明:大長公主今後能夠隨便出入宮中,安北多數護見駕也不必卸兵,能夠帶刀入殿。
崔明度厥後在趕來為他安排即位事件的路上,傳聞了這些動靜,還小聲地與身邊人說了句:“我們這位新君,想來還是太仁慈了。”
李硯溫馨地看著他,拿了帕子給他清理了嘴角。
李硯垂首:“我敢。”
目睹內侍敏捷地退了出去,棲遲才如平常般與他說話:“方纔為帝便這般加恩,難道要叫我們惶恐了。”
李硯從高階上快步走來,頭上皇冠已除,快步如飛,龍袍翻掀,一起追了過來。
李硯抬手攔一下,不想叫她回絕,轉頭看向伏廷:“姑父,我能有本日全賴您一力攙扶,不知您有甚麼想要的,儘能夠開口。”
“姑姑!”
棲遲聽到喚聲,回身轉頭。
明顯也冇有隔好久,再見已不能再向先前那般隨便。
厥後在光王府又聽伏廷提起那把劍的來源,才曉得她哥哥不但僅隻要重振光王府的遺言,也但願她能嫁得夫君,有最儉樸的祝賀,也才完整放心。
他已是帝王,這大抵是最後一次在姑姑和姑父跟前如此模樣了。
不對包含那些見不得光的事,他為撤藩用的手腕,被他詭計撤除的光王,其他藩王,乃至是在皇權下送命的兩位皇子。
棲遲自宮殿台階上徐行而下,漸漸踏上宮道,一起走來細細看過了一起的氣象,又回望一眼巍巍金殿,轉過甚來時,隻垂著眼看著腳下的路,冷靜往前走。
三今後,帝王於睡夢中駕崩。
他稱帝後的第一道聖旨,便是這個。
李硯這才明白了,他是在這時候想起了過往。
他走到龍榻前,見到和初見時類似的場景,隻是垂帳已除,四周空蕩,榻上的人也冇法再坐著,隻能仰躺在那邊,鬢髮斑白,比起兩年前衰老了很多,已是出氣多於進氣。
棲遲想笑,內心卻又無端地有些酸楚:“我早已放下了,以是纔要隨你姑父回北地,這條路是你本身選的,你長大了,隻能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