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蕭郎[第1頁/共3頁]

反手又是一個清脆耳光，半晌後，蕭芹兒猛地抓住蕭默的頭髮，用力搖擺著，聲音顫抖，“為甚麼？為甚麼？為甚麼你不救他！”

蕭默眼眶泛紅，黑夜裡，他的神采看不清楚，他不說話，隻是虎臂一展，緊緊地將蕭芹兒抱在懷裡，任由她再掙紮也不鬆開。

“老槐，小輩蕭默敬您一杯。”蕭默咧嘴一笑，黑暗中，兩排森白的牙齒格外晃眼。

他幾個字彷彿個個重逾令媛般，壓得蕭默喘不過氣，鑼鼓聲音震天響，紅色喪服在這黑夜中能刺傷人的眼睛，蕭默終歸是說不出口。

老槐冇有答覆，而蕭默則是又盛滿了酒，一口接一口喝著。

“十六年裡，我無數次盼望著阿誰熟諳的筆挺的倔強的身影，而他始終冇呈現，十六年裡，我無數次走過那條青石板路，那石板現在已經開裂，長滿了苔蘚，而那小我卻還是冇返來，十六年裡，我無數次站在這棵老槐樹下瞭望，現在，這槐樹上屬於那小我的氣味倒是更暗淡了，十六年裡，我走過無數次我們曾走過的處所，可我終歸冇有翅膀，到不了遠方。”

入眼，是一襲火紅色薄紗長裙，頭髮也是微紅色的，鮮紅的裙襬拂過空中，伸展至數丈以外。

“啪！”

半晌後，俄然。

蕭默身子一僵，沉默無語。

“沙沙”

這棵老槐樹真正的年紀冇人說得清，以蕭默現在的眼界，天然也是能看出此槐樹的不凡，不過他也非刨根究底之人，統統存在自有其事理，蕭默不想窮究。

一旁的蕭芹兒頃刻俏臉煞白若紙，嬌軀一軟，直接癱倒在地上，怔怔看著蕭默，說不出話來。

最後活著外天空間瞭解之時，贈送半片六葉蘭心草是因，後在甬道內一朝纏綿是果，百日之約是因，而本日則是果。

“為甚麼為甚麼？”蕭芹兒呢喃著，嬌軀在顫抖，“我等了你二十三年，現在，我嫁不出去了，你倒是出息了，長本領了。”

“芹兒――”一股激烈的堵塞之感包抄，蕭默心中如若萬箭穿心，渾身力量散儘，跌跌撞撞地往前走了一步，倒是跌在泥地裡，複興身之時，臉上、胸前、頭髮上滿是新泥，但他還在往前走。

此言一出，在蕭芹兒耳裡那無疑就是直接承認了兩人的乾係，當下一口壓抑已久的鮮血再也忍耐不住，張口“哇”的一聲，嘔出一口鮮血。

“呼~”

當年，一朝風騷，倒是欠下她很多，而最後的百日之約蕭默是聽到了的，隻是最後各種原因，終歸是冇法及時返回，故而，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