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講理[第2頁/共4頁]

如此再□□複，迎春看她臉頰紅了，睡得更加昏沉了，就跟司棋一起舉起酒壺，將桂花酒向她舌頭上漸漸地倒。

“誰也彆提一個酒字。”迎春將白石臼遞給蓮花兒，見司棋迷惑不解，就又說：“等她醒來了，你們儘管躲著去。她要問，我儘管說老爺為給姨娘積陰德，說姨孃的衣裳燒掉了可惜，要在廳大將姨孃的衣裳都散給其彆人穿呢。”

司棋低頭沮喪地走到桌子邊，委曲說：“廚房裡明擺著做模樣給太太看呢，若換做先前的姨奶奶還在的時候，早熬了綠畦香稻粳米粥給女人送來了。”

迎春對著繡橘、司棋微微一笑，“不介入甲，我們給那老貨染鼻子去。”

司棋看王氏醉醺醺的醒不來了，再忍不住，樂不成支地鼓掌說：“也不曉得這老貨去赴了誰家的賭局，看我給她弄點下酒菜。”因而攪合了白石臼裡剩下的鳳仙花殘餘，也儘管往王氏嘴頭子上抹。

賈赦這話才問過，就聽噗嗤、嘻嘻聲響成一片，倒是一堆為奉迎賈赦，假裝寇氏孝子賢孫的小子們看王氏模樣風趣，忍不住捂著肚子笑了起來。

繡橘嘲笑說：“廚房裡傳聞女人病了三天，老爺也冇來看一眼。就說‘這不早不晌的，哪有米粥？就算有，也不能給，太太但是說過，女人病著，要女人清平悄悄地餓上幾天。女人萬一吃了飯，積了食，病上加病，這算誰的？’”

隻見那一條銀線傾瀉下來，王氏張著的嘴品咂著綿柔的桂花酒，嘴裡吧唧吧唧了一會子，又將嘴大大地伸開。

司棋先隻盯著王氏笑，後瞧見繡橘耷拉著臉走出去，看她空動手，就問：“女人的米粥呢？”

繡橘驚奇不已，“女人，姨娘才走，這會子介入甲可不好。老爺雖不管女人的事，但被人調撥著曉得了，一準要罵女人不孝敬。”

迎春看那王氏吃得苦澀，不由地也餓了，肚子咕咕地叫。

迎春臉上綻放出春花普通的笑，“如何冇體例？對於不講理的人，就要用不講理的體例。”催著司棋、繡橘又去弄鳳仙花，本身懶怠歸去聽那老貨拉大鋸一樣地打鼾，就坐在翠竹下一塊光亮的大石頭上看司棋、繡橘摘了一兜的鳳仙花放在白石臼裡搗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