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找晦氣[第2頁/共4頁]
賈璉眉頭跳著,心想就這話也值五十兩銀子?
賈赦聽這一句,立時對著迎春暴露黃鼠狼偷雞得逞了的笑,顧不得邢夫人提示過迎春六歲的話,將迎春一把從地上抱起來,對勁地看向那跛足羽士,“你有道行,就給我算算,這寤生的,八字跟宮廷合分歧?這舊年之開端出世的,又是舊又是末又是尾的,還是西王母身邊飛瓊不是?”
那跛足羽士來時路上,跟賈璉扳話時,已經將賈家的人事都探聽得一清二楚,曉得賈赦貪花好色愛附庸風雅、賈璉能說會道但胸無弘願,反倒是榮禧堂那邊住著的一房瞧著都是世人眼裡的好人。因而見賈赦瞧不起他們,就雲淡風輕地一笑,掐指一算:“不怪赦老爺起火,是我們走錯了門。倘若進了那十四歲進學的文曲星、正月月朔出世的飛瓊、銜玉而生的哥兒家門,必不會遭此報酬。”
待寶玉出世時,賈母已經存了叫賈赦、賈政分炊的意義,以是,寶玉也依著賈珠的齒序排行第二。
“正月月朔出世,那該是大年三十早晨發作的?”迎春俄然插嘴。
“呸,哪個是你家?我如何不曉得,你另有兩個兄弟姊妹?”賈赦啐了一聲,猜疑地看著跛足羽士,“不知飛瓊是哪個?”
打人不打臉,癩頭和尚心想就算他們是騙子,賈赦不該當著人麵戳穿,因一起上跟賈璉說話時,已經將賈璉心性摸得一清二楚,又瞧著,那小女人彷彿比賈璉更得賈赦的心,就扯談說:“赦公,令公子善言辭,活著路上好機變,將來托賴著他那一品大員的妹夫,也大有一番造化呢。”
賈赦手轉了一圈才收回來,瞅著捂著通紅的耳朵呲牙咧嘴的賈璉,嘲笑說:“我就聽聽聽他們如何胡掰。”
“太太,你可得給我做主。”王氏委曲扒拉地抓著邢夫人的車,抹掉臉上的灰土,哽咽說:“我冇日冇夜地照顧女人累著了,好不輕易抽了空子歇一會子,也不曉得誰往我嘴裡灌了酒。”
此時,賈璉聽迎春這麼說,悻悻地摸著不住發燙的鼻子,靜等著賈赦發作。
迎春先瞅了一眼賈赦寵妾滅妻給寇氏立下的靈牌,獵奇地昂首看向這癩頭和尚、跛足羽士,也等著聽他們如何說。
賈赦不屑地一笑,“我哪有西邊豪闊,冇事給孩子買這些浮名?”又對懷裡的迎春說,“去給你娘上一炷香吧。”
“就他?”賈赦嘴裡不屑,內心也有兩分歡樂,罵賈璉一句“多大的造化,也禁不住你每天向西邊去捧人家的臭腳!”瞥見邢夫人抱著承擔委委曲屈地出去,就背動手,嗬叱說:“去西邊,跟老太太說,我跟璉兒甚麼都冇說,人家就算出元春不是寤生,就是生在舊年之末,八字上不該進宮,一旦進京,鬨得天家父子反麵不說,還要帶累得我們跟著廢弛了祖宗基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