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算計[第2頁/共9頁]

如此診治數日，黛玉悄悄換了林如海的藥，隻當時黛玉用了藥物使林如海顯出病態足以以假亂真，魯太醫果見林如海症候不減自發得得計。賈敏又以柳左二人醫術不精為由，不再請他二人。二人如臨大赦，心中悄悄感激。今後林如海麵上由得魯太醫醫治，暗中倒是用黛玉之藥裝病，直至發明背後主使之人乃是牛皇後。林家不在驚駭，黛玉重新換了方劑，林如海之病卻一日日好了。

賈敏也是滿臉恨色，要命人將花豹皮子拿出去燒了，卻被黛玉攔住。黛玉說：百舌香雖毒，隻聞過卻對人體無礙，這花豹皮子留著說不定將來有效。又問林如海，父親會中毒，莫非是受過傷？

待得三春並寶釵湘雲回到府中，先是去合賈母說話。寶玉早在房中盼著了，見幾人將將給賈母請了安，就上來好姐姐好mm的求個不住。隻盼五人將林mm的新屋子和林mm現下通身的氣度描述給他聽。

這時世人才發明奇藝之處，隻見那淨水普通無色的酒水卻垂垂變紅，素淨已極。黛玉看了俏臉陰沉，說：“百舌香極是難尋，這下毒之人真真捨得下這大分量。徒弟說過，這紅色越豔，毒性越強，若不是徒弟曾經教過我驗百舌香之毒，隻怕父親……”黛玉說到普通，紅了眼圈兒，畢竟說不下去。

黛玉曉得此次父親返來，母親大風裡甲等了好久，竟是勸也勸不住。忙請過安後親身煎了合適男女的驅寒湯藥給父母。兩人見女兒孝敬，自是笑著都喝了，這邊喝完，那頭黛玉已經親身端過一瑪瑙碟子蜜餞來。

先時二人與魯太醫同來，柳太醫師徒主張用羌活散寒，魯太醫卻對峙用麻黃除痹，兩邊爭論不下。不想魯太大夫出一隻手來，手上兩個墜子，卻分屬柳太太和左太太的。二人見了，不敢再爭，卻愁眉苦臉的，因此讓林家人感覺他二人神采不對。

林如海現在是睿智侯，天然有太病院的太醫前來診治。當年的左大夫也已經進入太病院，本領極大，且他徒弟柳太醫亦是在太病院供職。誰知這日賈敏派人送了帖子去請二位太醫來會診，卻又有個不熟諳的太醫姓魯的不請自來，說是來替睿智侯調度身子的。而柳太醫、左太醫兩人神情都拘束得很。

又因林如海偶感風寒。自是用羌活好，六皇子風濕宿痹倒是用麻黃更佳，因此六皇子還是用慣用的含麻黃的藥方治風濕，就此深中百舌香之毒，竟是病來如山倒普通。

黛玉略思忖會子，將這麻黃的藥性對著方劑細細想來，讓她發明瞭蹊蹺。本來麻黃本無甚異處，隻人間有一味異香名叫百舌香，百舌香和麻黃混在一起倒是慢性毒|藥，且中毒之人看不出異處，銀針試不出毒性，和普通病故無異，且若中毒深了，神仙難救。這百舌香說是香料，卻香味甚淡，也可說無色有趣，竟是查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