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故人之女[第1頁/共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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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氏滿心歡樂地上了轎，想著黛玉舉止風雅，進度得體，模樣兒也生得可兒。隻是，隻是過於清廋了些。想到這裡不由又皺起了眉頭。中間貼身侍侯的大丫環春蘭見主子一會歡暢一會皺眉的，忍不住問道：“王妃但是有甚麼不歡暢的處所？”這春蘭是北境王妃的陪嫁丫頭，天然是知心的。何況也冇甚麼可瞞著的。便道：“這黛玉生得自不肖說，可貴的是行事風雅，識大抵，知進退。隻是，隻是身子骨未免弱了些。”見王妃是為此煩惱，春蘭不由得笑了：“林女人尚且小些，身量還末長開。奴婢看著固然瘦些，身子骨倒是健壯的。（天然黛玉這些年的工夫也不是白練的）再過幾年，天然就好了。何況林女人剛纔逢此大變，清減一些，天然也是不免的。王妃過慮了。”聽得此言，北境王妃也笑了。一鼓掌道：“可不是嘛！倒是我庸人自擾了！”“王妃是體貼則過。王妃對郡主隻怕也冇這麼體貼呢”春蘭自是與王妃慣了，偶爾也會開個打趣。“你這個小蹄子，倒是越來越冇有大小了。”北境王妃表情好，也不見怪。

待統統清算安妥，北王妃封氏便帶了身邊的丫環嬤嬤往賈府去了。賈府與北境王府雖說間隔並不近，不過如何說也就是在一個城裡。約莫有半柱香的工夫，也就到了。賈府門上的管事接了北境王妃的拜帖，雖有些驚奇，卻不敢有涓滴怠慢。一邊忙遣一個通報動靜的小廝將北境王妃來訪的動靜傳給賈老太君；一邊忙開了正門將王妃的車駕迎了出來。

北境王妃正和賈老太君及王夫人等人說著閒話。就見一個嫋嫋婷婷的的女孩兒走了出去。雖是身量尚小，卻不見涓滴的膽怯和忸捏。心下先對勁了幾分。賈老太君笑道：“這就是我那外孫女兒黛玉了。”又道：“玉兒，還不快來見過北境王妃。”黛玉早見主位上坐了一名中年婦人，梳了一個鳳尾髻，裝潢未幾，卻件件精美。固然年紀與王夫人相仿，卻較之王夫人看上客歲青一些。一看即知保養得宜，平日裡表情想必也是順暢的。眉眼含笑，卻不失嚴肅，自是當家主母的範。黛玉忙一步上前，盈盈一拜：“林黛玉見過王妃，王妃萬福金安。”北境王妃早上前一步扶了黛玉的手，隻道：“昔日裡我和你娘最為交好，誰知一嫁就是各自東西，本來想著敏兒總有回京的時候。誰承想，誰承想，竟是再也相見無日了。”說話間黛玉、賈母及北境王妃都紅了眼圈。鳳姐忙上前勸道：“王妃顧念昔日情分，敏姑姑在地下必是感激不儘的。隻是亡者已去，王妃當珍惜自已身子纔是。”北境王妃也是個靈醒的人，經著鳳姐這麼一提示，早明白了。忙用帕子拭了拭眼角，道：“看我，隻看著這玉兒與敏敏長得酷肖，就失了態。倒惹得老太太和小玉兒也難過了。真是胡塗了。”黛玉忙將北境王妃奉上主位，又正式地行了禮，才告了坐。北境王妃見黛玉行事得體，且不張狂。自是內心又對勁了幾分。便笑道：“真恰是敏兒的女兒，不但生得好模樣，這份行事、禮數，竟讓人挑不出一點半點來。”聽到北境王妃嘉獎本身的外孫女兒，賈母自是歡暢的：“不太小孩子家家的，哪當得起王妃如此嘉獎。”王妃又問了黛玉一些在都城可風俗等等家常的事。黛玉都一一地答了。王妃又抬手讓跟著的人把早籌辦好的禮品拿了給賈母和黛玉。賈母直道過分貴重，黛玉也非常知禮地連道愧不敢當。北境王妃佯作活力道：“我和你娘當年雖末義結金蘭，情分卻不輸於親姐妹。論理，你該叫我一聲姨母。你若不收下我的這份薄禮，我就隻當你是嫌棄我了。”黛玉這才又上前謝過，方命跟著的丫環收了。北境王妃笑道：“這纔是好孩子！”又道：“叨擾了這半日，倒差點把端莊事忘了。這幾日我府上的幾株梅花開得恰好，玉兒纔來都城，也該熟諳熟諳都城中各府的人兒。我欲在府中擺個賞梅宴，請京中各府的女孩子過來坐坐，也給玉兒熟諳熟諳。不知老太君可捨得讓玉兒在我府裡閒散幾日，也算是我為敏兒儘經心。早傳聞老太君家中幾個孫女兒都是好的，也請了一塊兒到我那邊熱烈熱烈，不知老太君可放心？”話說到這個份上，老太君自是冇法回絕，隻道給王妃添費事了。北境王妃見目標已經達到，便道：“我止得水溶一個禿小子，一貫眼熱人家有女孩兒的。那裡會嫌煩，歡暢還來不及呢。”說罷，和黛玉約好去的時候，又問過黛玉的愛好，方起家跟賈母告彆。世人自是又恭恭敬敬地將北境王妃送出二門，眼看著王妃上了轎才做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