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賈府姐妹[第3頁/共5頁]

這紫瀾軒原是賈敏出嫁前在賈府的居處，原就離賈母住處不遠。賈母及老國公本來就疼惜這個女人，何況賈敏也是個聰明的。更兼這一輩中榮、寧兩府隻這一個蜜斯，其他的倒滿是小子。天然更偏疼一些。老國公在時，正值賈府鼎盛，便為這賈敏修了這所小院落。院子不大，卻引了一處死水與外相通。中間是一座兩層的內室，純木的佈局，樓梯處及窗欞間都有緾枝的雕花。東邊是一溜三間下人們的房間，西邊倒是幾竿翠竹倚牆而栽。這些年來，倒長得有碗口粗細了，有風過期森然成韻，卻也喜人。固然賈敏已出嫁數十年，這處寓所賈母卻不準任何人入住。隻不時遣了人關照、打掃，一如賈敏在時。以是雖工夫如箭，物是人非。這裡卻涓滴不見式微。黛玉初來時，見此景象，也難說不打動。內室的前麵，卻又是一個小巧的院落。幾株丹桂，一棵丁香，雜有彆的樹木。是為賈敏玩鬨、歇息之所。

三人也將都城並賈府裡的人與事講給黛玉聽。黛玉也揀了些奇聞異事說與三人，直聽得三位女人連連稱奇。談笑間就到了午餐時候，王嬤嬤笑著上來提示幾位女人。探春笑道：“多久冇有如此暢快過了，恰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林姐姐今個可讓我們長了見地了。”迎春也道：“三mm夙來心高，倒可貴今個服了林mm。可見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惜春拉著黛玉道：“林姐姐倒將那平話的先生給比下去了。可見我們纔是笨口拙舌的。”“四mm這嘴甜得，倒象抹了蜂蜜。隻要你們幾位樂意，就多往我這裡來好了。”說話間四人徑往賈母處去了。

“氣候另有些冷，女人們先到房裡坐坐，待日頭上來了再把這桌椅移到院子中去。你們看著可好？”王嬤嬤心疼幾個女人都是身單體薄的，如許問道。

及出去時，發明邢、王二位夫人早已陪著老太太了，三位女人也已經在了。黛玉心想隻怕遲了，忙上前去跟老太太存候，又見過兩位夫人並各位姐妹。賈母笑道：“玉兒倒起得早，你兩位舅母常日裡並不在這裡用餐，隻我和你的三位姐妹並寶玉是在這裡吃的。不過圖個和兒孫們在一起熱烈些，托賴著多吃點罷了。昨個你兩個孃舅也是見過了的，平常的也不消去存候，小孩子家家的，隻和我混著就好。”說得一屋子都笑了，黛玉少不得一一承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