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中毒[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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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兄既識得此毒，想來亦能解了？”如海似想起甚麼似地，吃緊地問。修羅子長歎一聲，道：“夫人之毒，光陰已久，已現於顏麵，故我無需再查便可鑒定，而小玉兒之毒，能夠是夫人胎中帶來，本應夭亡，竟能落地，應是個古蹟。且方纔我檢察了小玉兒的脈象，倒像是有甚麼在護著她的身材。以是雖也是中毒，倒是可治。隻是……”修羅子停頓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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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這日，如海正和小黛玉在書房中習字。管事的林安報說有故交來訪：倒是一男一女佳耦二人。如海再想不出是誰，隻得先叮嚀林忠：“請他們到前廳看茶，我馬上便去。”待到的前麵廳中，卻本來是如海暮年有一麵之交的一名棋友。說來倒也是一件趣事：暮年間，如海曾雲遊四海；途中也有很多奇遇。與這佳耦二人鬥棋便是此中之一。是時，如海以一子險勝此夫子。此人佩服，兩人便惺惺相惜，結為摯交。隻是自那一日，便一彆經年。偏這佳耦二人也是閒雲野鶴式的人物，竟是自那一彆，再未相見。

話說這小黛玉出世也有5、六年了，雖生得弱些，但在林如海經心的調度下也晃閒逛悠地長成了一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林如海佳耦三十多歲才得此一女，天然心疼非常。真恰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熱了。”隻這小黛玉竟也聰明非常，雖不過才5、六歲，竟已是跟著林如海識得很多字了。如海是個繁華閒散之人，雖是前朝探花，卻並不迷戀宦途。被欽點探花以後，做了幾年官，因看不慣朝中的爾虞我詐，自尋了個由頭，便攜了老婆回了姑蘇故鄉。在家中，隻與一幫清士們吟詩作對，日子倒也過得清閒。伉儷兩人也恩愛得緊，縱是賈敏多年未曾生養，族中多有人勸其納妾，如海也隻是不睬。可喜這賈敏幾年前竟坐了胎，生了這古靈精怪的小玉兒。

第一卷學藝

林如海見有人識得老婆之症，自不免心中衝動。便自上來一把拉著修羅子之手，言道：“故交如何識得？為內人之病，我已遍請名醫，均隻道是氣虛體弱，方劑開了無數，藥吃了很多；隻不見有好轉，倒是更弱了。莫非竟是中毒不成？”不待修羅子說話，忽想道黛玉竟也是中毒，又急道：“玉兒才幾歲，竟也是中毒了不成？又是誰下得此毒手呢？”真是事關已則亂，平素淨定自如的如海隻在賈敏、黛玉之事上會亂了方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