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發.0103[第4頁/共4頁]

慕容乃至先將那封信拆了，一掃之下，確是林玦筆跡。細看之下，倒是心如刀割，瞠目欲裂，全然不能信。林玦寫了一首《霜天曉角》，隻見裡頭寫的是：

推開他的手，林玦再度傾壺，將二人酒盅倒滿。末端放下酒壺，端起酒盅，道：“我本未病，不過是不想見人，才扯了這個謊。”

半晌，隻聽他喟歎一聲：“罷了……”手肘略提，筆尖輕落，入目處，倒是一闋小詞。

慕容乃至往絕品樓來，才進門，就有小二迎出來，笑盈盈道：“王爺請，林大|爺已在樓上雅間候著了。”

慕容乃至緩緩將手鬆開，再不攔他。口中道：“一醉解千愁，都是唬人的話。”

“我並未應。”他笑意微微，卻非常殘暴。任憑慕容乃至各式痛苦，萬箭穿心，亦巋然不動。“不過逢場作戲，王爺怎能儘信？”

他閉了閉眼，隻覺心肝脾肺都被人儘數摘取摧毀，疼得幾近不能言語。

和順上前，取墨塊一方，細細研磨。

疆場上從不言怕，殺人如麻的人，現在拿著這封信，雙手顫抖不已。竟是全然不能言語，隻循著本能，伸手將那八角盒子翻開了。

見著和順，忙問她：“子景有甚麼話要你來講？”

慕容乃至伸手將麵前酒盅緊握住，明知現在這份安靜安好是虛的，他卻不肯打碎。便是遲一些也好，便是遲緩淩遲也好。這虛無的一刻，也想緊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