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0145[第2頁/共4頁]

二人說話間, 欣馥已搬了一個腳凳過來，叫石婆坐。那石婆見仆人家並未說話，雖是欣馥叫她坐，又那裡敢落座。當下道：“欣女人，我站著就是了。”

林玦伸手疇昔，在他棋盒裡取了一枚黑子, 往棋盤某處落下。本來黑子已然衰頹，隻這一子落, 雖未大獲全勝，到底也挽回些局麵，守住一片江山。

慕容乃至見他指尖揀起黑子一枚, 黑棋素手，竟顯特彆外的精美誘人來。他眸色略深, 輕咳一聲，取了茶來吃，口中道：“在這上頭輸給你，不是甚麼值得我慚愧的事。”

本來那一日恰是下雨天，石婆有個女兒叫寒芸的，生得亦是不俗。她因在書裡看了，這無根水煮茶吃，比平常的水好些，便舉了一隻青瓷的罐子出來，放在廊下接水。

旁的倒也罷了，這枚遊魚玉佩，倒是蘇歸盈最貼身的物件，另有一半在舒郡王妃手裡收著！此時二人已經確信，這石婆口中的蓮溪，便是林家的珠璫，更是舒郡王府的大女人，蘇歸盈。

才放下，就聞聲有人叫門，是住在他們隔壁的，叫聲很孔殷。寒芸開門一看，隻見是隔壁屠戶家的娘子領著一個容色靈秀，約莫六七歲的小丫頭過來。屠戶娘子隻自個兒撐著傘，那小丫頭卻淋在雨裡。她隻穿了一身暗藍碎花的短打，被雨澆得濕透，緊緊貼在身上。

石婆見他們隻是問這個，心下鬆了口氣，接著道：“蓮溪進了林家就是深宅大院裡的大丫頭，林家又不常買人的，便是買人，我也不能見到她，故而竟不曉得她厥後改了叫甚麼名字。隻是聽聞林夫人極喜好她，叫在房裡服侍的。”

那石婆心下一凜，忙笑道：“本來是林家的哥兒，怪道外頭人都說林小公子生得漂亮出塵，不是平凡人家的能比的。我本日見了，公然比潘安還俊上三分呢。大|爺年紀小，又不管後宅裡的事的，想必不曉得。宅子裡的丫頭，凡是買歸去了，或是給了人了，都要改個名字，以示跟了新主子了，不好再想著疇前了。蓮溪那丫頭我是記取的，確然是賣進了林家，林家的夫人聽聞也是個心慈的人，待她極好。”

二人皆心神大怮，卻都隻能忍住。

慕容乃至仍在位上坐定，摩挲著茶盞盞蓋，緩緩道：“石媽媽，我本日聽人說，你做媒婆已然幾十年了，這一片的富賈官宦之家，都是找你疇昔買人的，是與不是？”

他說得輕鬆，石婆卻聽得咋舌，睜大了眼睛道：“大|爺，出挑的侍女倒是能找出來，和欣女人一樣出挑的，這要那裡去找？這得是打小在官邸裡服侍的人，才氣養出如許出色的氣度，雖是比仆人差了一層，放出去也是該叫人抬頭看的人物。我老婆子買人如許多年，和欣女人普通出眾的倒真見過一兩個，隻是一早賣出去了，哪能留到這時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