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第1頁/共4頁]
王善保家的這些年察言觀色的本領很有長進,瞧出賈邢氏是有事要做,便將屋裡的丫頭都教唆了出去,轉頭再看賈邢氏從錦盒中取出了信箋,忙自個兒親身去守著門。
深知霍青骨子裡狼性的霍百裡瞧著人這般模樣,便知這徒兒是盤算了心秘密作事兒,卻也不攔,隻坐得更端方了些,以免待會兒被他師弟遷怒。
榮國府一派安適,乾元宮中卻滿盈著極重的肅殺之氣。
金玉躊躇一番,道:“此事非得小可,既涉朝臣,需得擇一可服眾之人……”
水臻前行兩步,手臂略動,緩緩俯身施禮,道:“臣水臻叩見皇上。”
賈邢氏臥在床上,聽被派去照看賈琅的王善保家的回話說賈琅很得胤礽的喜好,總算放了心,她與她那繼子皆有好好相處之心,但是此人與人的相處,還是得看緣分。
這信天然是邢德全寫的,並未言說胤礽在金陵閃現的本事,隻道兄弟敦睦纔是暢旺之計。
霍青洋洋灑灑敘說結束,略歇了口氣,續道:“此一戰殺敵三萬,我軍戰死三千餘,傷七千,可謂大勝。然,查實軍中二將通敵,還稀有家商行反骨為賊,更有朝中文武為妄欲起靖綏之念,還請皇上嚴懲,以正民風。”
放下心頭大事,賈邢氏這才故意點看胤礽帶來的金陵土儀,留了盛著玉佩的錦盒在手裡,命侍從將餘者好生收了。
胤禔本來低著頭裝鵪鶉,以免遷怒,聞言愣了愣,抬眼看向水臻,輕聲道:“父王,北境這一仗到底是輸還是贏?”
這差事,塗之洲領了去,水汜則領了往荊南皇家賜賞的差事。
水郅擺了擺手,道:“卿家乃是朕之肱骨,朕還等著來年會試,卿家為朕擇能選材,卿家另舉一人來。”
方森傑垂眼假作不知,霍百裡斜了一眼過來:不孝徒返來就添亂。
胤禔與霍青亦拜倒在地。
不愧是行伍裡混出來的,半真半假的謊說得真溜。少年人幾月不見就能變個樣,更何況這兩個彆離但是有一年不足,一眼就將人認出來,這等交誼但是不普通。塗之洲斜了人一眼,也冇再深問,隻道:“這幾日你也彆再府中悶著,或者去尋你先生請教,來我府上
有候在城門的羽衛飛速來報,乾元宮書房中,水郅端坐尊位,下設十二座,東平、西寧、肅王、恪王、左相金玉、方霍二人已等待多時,水泱與水汜亦在坐。
這話語聲平平平淡,但這裡頭的殺氣倒是毫不諱飾。胤禔抬眸去看劈麵末座之人,領馬隊三千夜奔五百裡襲敵軍主賬,實非天幸,如果當初他冇有一意與胤礽相爭,胤礽有良臣如胤祉,有武將如雅爾江阿,必是不遜於唐宗宋祖一代賢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