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第2頁/共4頁]
送了水郅分開,淑妃搭著嬤嬤的手迴轉,坐回榻上,叮嚀道:“取兩匹皇上賜下的鬆江棉來。茹薈,你眼神兒好,前日裡宴上也見過太子,細心做兩套窄袖窄身的袍子。”
這情境是方霍二人假想過的,隻是霍百裡並未籌算如何立威立名,聽了一回各家辯白之詞,提筆寫了辯詞,叫人下樓去與人辯言。
大抵曉得了後果,胤祉便開門見山的問了出來:“二哥,你為何憂愁?”
“先備著,許用得上。”
胤礽掰動手指算了算,歎了一句‘身處俗世,竟是也會不知光陰高長’,隨即起家換了新衣,隨家人同往榮國府去。
淑妃這話說得直白,不帶半點兒矯飾,讓水郅想委宛探聽都冇法,隻得歎笑一聲,提及旁事:“你這香露調的倒是與眾分歧。”
霍百裡抬手揉了揉胤礽的頭,笑道:“目睹為實,耳聽為虛,很好。”謹而慎之,出口入耳,風過無痕,大善。
不過,要說她是個心機淡泊的,她本身都不信。隻是,且不說那至尊寶座的孤冷,外戚皇權的難言之局,她聽了她母親之進步宮一番言說,才知五皇子孃家非常張狂,而三皇子、四皇子兩個瞧著文弱靈巧的,竟是夾著尾巴的小狼崽子,都等著做那得利的漁翁,倒是都做得好夢呢!除了龍章鳳姿的太子,哪個有資格叫她兒子低頭施禮?
說來,太子運道還是不錯的,本來孤身一人,天佑未有踏錯半步,現在,人外頭交好的小孩子都長大了,經心全意的幫襯著,想來今後行事必將愈發全麵。如此,也好。淑妃呷了口茶,撚帕拭手,拿過繡了一半的袖筒:既然三皇子和四皇子都打著太後的主張,她就早早斷了人的倚仗,前朝的事兒前朝了,哪有後宮管束前朝的事理!
嬌生慣養的孩子們回了家,多多極少病了一場,不是甚麼大病,隻是手上有些細碎的傷痕,身上有幾處蚊蟲叮咬的陳跡,乾脆草帽是胤礽秉承有備無患的經驗提早備好的,無人曬傷。
出了東平王遇刺這麼一檔子事兒,雖說暗羽呈上的證據證明那景象多數是穆興引誘的成果,水郅仍不敢讓霍青自個兒回京了,那但是霍思獨一的嫡子,也是他三弟相中的半子,更何況,這羽翼漸豐的雛鷹,合該謹慎護養,助其遨遊於天,戍邊安防,但是不該折在老鴣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