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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薑昭將文竹從兒子爪下搶救出來,早歪七歪八不複古時風采了。他兒子還不依不饒,摟著舅爺爺脖子掉金豆豆了,小胳膊指著親爹哇哇哇告狀。薑昭忙向外頭喊:“都是死的嗎?隨便給他搬一盆子甚麼過來。”低頭看著本身日日經心折侍的文竹,心下也非常委曲,又無處可訴。

賈赦也哼道:“他懂甚麼?縱不是你兒子,你多大了,美意義跟他計算麼?況你說了他他能聽明白麼?這麼點子大的小人兒能說話能禍害東西都是小天賦了。”

白安郎笑道:“璉二爺入閣也是遲早的事。”

賈赦點頭道:“不止雋之與賢人君臣之情。此事有個極易戳破之處,便是昭兒你之才。依著你的本領壓根兒犯不上弄甚麼考題,天然能考上。故此構陷你與雋之必定隻是幌子,幕後之人想來不是為了這個。玉兒方纔說的纔是近路,若我們未曾預先得了信兒,會如何。何人能入閣、入閣後能做甚。至於張大人是如何死在昭獄的、又是何人教唆的他,都有待漸漸查證。我總感覺張大人死的時候點兒蹊蹺的很。他招認了考題不是賣的乃是送人的。連這個都招了為何不乾脆將幕後之人供出來?人死了便無對證,保不齊他說的不是實話也一定可知。”

爺倆踏入薑文書房,打了個號召,賈赦忙細問本日到底出了何事。薑文便重新說了一遍。賈赦皺了皺眉:“此事一時半刻怕是查不清楚的。”乃將兒子往薑文麵前一丟:“這小子你先教著。”回身直奔薑昭黛玉那院子而去。

賈赦歎道:“入甚麼閣啊,年紀悄悄的犯得上爬那麼高麼。賢人隻怕是想讓我又不拿俸祿替他乾甚麼的吧。”

待賈璉下了衙,公然才進門便讓他老子直拎去尋薑文了。

白安郎笑道:“便是因為不敷格才選的他。賢人說了,璉二爺今番隻是暫入內閣,說白了,不過替薑大人頂三五個月的班罷了,過後還出來的。薑賈兩家為通家之好,又是姻親,薑大人一向待璉二爺如子侄,此事儘人皆知。賢人這是讓滿朝文武曉得,他最信的還是薑大人並榮國府、齊大人這一係。況若選個夠格的,今後反倒不便讓他再出來了。唯有璉二爺如許的,縱過三五個月出來也是一樁得事,今後他端莊再入閣也便宜。”

待他返來,黛玉早喊人送了一大匣子五顏六色的小布球來,布球裡頭都藏著一隻小鈴鐺。賈赦攬住細姨星立在大案子邊上,將小布球一個個拿起來遞給他,細姨星一個個往地下丟,丟出叮叮鐺鐺的響聲來,已是破涕為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