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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子竟到了外院寶玉屋裡。寶玉才唸了會子書,見伯父拽著他老子出去,唬了一跳。

賈赦笑道:“罷了,你是個聰明孩子,今後這等奧妙少說與我。”

那禮部尚書張大人當日說有下情要報,說的是他曾撞見另一名主考翰林院徐大學士有幾分鎮靜的捏著一隻極舊的荷包往袖子裡藏。那會子他隻覺奇特,未曾往內心去。現在他想了這數日,彷彿是有幾分可疑的。

“張大人將考題由他們打通的送飯食嬤嬤傳出去,至於二皇子吳閣老他們給了誰,他就不曉得了。他竟是全然未曾想著此事會露了出來,故此,一焦急便想著去汙徐大學士。故此,鐘大人他們倒是冇扯謊話,張大人委實是將考題送人的,也委實是有人教唆,且委實不曉得送給了誰。這會子我去問吳閣老,他必定也是不肯認的。張大人一死,我是半分實證都無有了。”

乃公然下旨讓人趕製了很多皮郛枕頭來,送每位舉子早晨枕頭用。

舊荷包這類東西,傻子也能遐想到當代閨閣八卦。既然能嚇得那三小我滅口,這玩意九成跟後宮有關。誰曉得那位徐大門生當年跟前任天子的大小老婆又含混還是跟現任天子的大小老婆有一腿。

賈赦又道:“如此不是水落石出了麼?”

進了考場,朝廷竟給每位考生髮了一個吹氣皮郛枕頭!舉子們得了這個多有幾分莫名。隻是白日他們忙著答題,倒是尚且不顯,到了早晨睡覺之時,與他們仲春那次之分歧便出來了。委實舒暢太多!一時候滿貢院中儘是獎飾聖恩,很多舉子涕淚齊下。

賈赦便將他老子丟下自個兒哼著小曲兒走了,管他們爺倆如何。

戴權心中愈發篤定,這個皮郛枕頭並那戶部租賃旅店之事,俱是榮國府為了拍馬屁弄出來的。

本來馮紫英那日歸去再審大理寺卿鐘大人,因不再理睬他“忠心聖上”等賭咒,竟然未曾花太多工夫便旁敲側擊出了很多味道來。再轉頭去審那文書,公然審出來了。

賈赦道:“反正若無目標,人家犯不上趁常庸上茅房的點兒去說些廢話。”

馮紫英拍案:“曾大人與柴大人家中俱有正待攀親的嫡女長孫,兩家的少爺也都愛交友朋友。”

賈赦額頭一跳:這個小子又來乾啥?偏又不能不見,隻得往歡迎廳而去。

偏鐘大人是個沉穩性子,平靜下來,稍稍問了張大人幾個題目,便問出來很多,未幾時竟將張大人嚇住了,悉數招認。他們三個一商討,反正張大人委實泄漏春闈試題,乃將他滅口了。又商討著寫了份供詞,拿著張大人的手蓋了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