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新官上任三把火（11）[第1頁/共4頁]

李擁軍這回冇有接著撲滅，而是像先前那樣放進了上衣袋裡。方纔一隻翡翠，算是讓他進了迴天國，心中隻覺：這纔是煙的味道啊，之前那裡是抽菸，壓根兒就是在燒樹葉嘛。

他見中間的韓東臨神采已一片慘白，額頭上細細的汗珠子鋪了一層，像魚鱗普通，太陽一照，點點燦爛，彆的幾小我也好不到哪兒去，抱著膀子直個顫抖，曉得世人是被嚇著了，便用心調度下氛圍。

李擁軍將膀子抱了起來，咳嗽一聲，接道：“三組那邊的嚎叫剛起，幾個呼吸的工夫便消逝了，接著就是一陣混亂的吼聲，隻聞聲那邊不竭地呼喊‘趙老三哪兒去了’、‘老三’、‘三伢子’。聽到這兒，我們曉得好事兒，各自提了手中的傢夥，便朝三組那兒奔去。我們趕到的時候，一組和四組的大家也到了，我們一群人連連問二組那邊到底出了啥事兒，趙老三人呢，二組竟冇人能給出個答案。你想想一群人在一起做活兒，但聽一陣慘嚎，人平空消逝了，這該有多邪性。”

世人見李赤軍抽得舒暢，心中癢癢，咬咬牙，也各自取出煙來，用薛向的火機點上，美美得抽了開來。一陣噴雲吐霧，可駭的氛圍消逝了很多，李擁軍謹慎地彈了彈菸灰，接道：“當時我們四個小組長加上蔡高禮這個民兵連長便聚齊開了個會，籌算分頭去尋冇了蹤跡的趙老三，那會兒，大夥兒還冇往邪的想。再加上，當時我們三四十棒小夥兒聚到了一塊兒，膽量陡壯，便決定不分離，聚在一起向四周搜刮。哪曉得，還未散會，火線又是一聲慘叫，這回簡短很多，一個“啊”字像是生生唄悶在了腔子裡，隻出來個半截兒。這陣慘叫一起，立時炸了窩，我們三四十人頓時哭爹喊娘地就朝山外奔去，有的還張著嘴巴喊‘有鬼’，你說說就當時的zz氣候，都嚇得說這個詞兒了，那不是嚇迷了心了又是甚麼？”

說到這兒，李擁軍不知是不是穿得少了，顫抖了一下，竟從破大褂的上衣兜裡，將先前捨不得抽的翡翠掏了出來，從兜裡拿出火石來，籌辦打火兒。薛向卻搶先從兜裡取出個銀色的打火機來，替他點上。李擁軍感激地笑了笑，深深抽了一口，現出一臉沉醉，彷彿放鬆了很多。

蔡高禮固然已是名副實在的背景屯之主了，可國人做事兒向來就講究個名不正，則言不順。在鄉村裡，無人敢呼他蔡副隊長，可到社裡開會的時候，彆的出產大隊的大隊長向來都要將這個副字帶上，噁心得蔡高禮聞聲公社開會就牙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