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回 栽贓[第2頁/共4頁]
秦朗點頭,“不錯。今晨寅時,船上有人來報探船之事,我便隨殿下往船埠去了一趟。但當時隻查了有無失竊,卻冇認識到被人在糧倉中藏了兵器,也當真是百密一疏。”
他便一副奸計得逞的詭笑,卻又故作高深地撚了撚腮邊幾縷山羊鬍子:“貧道不但精於測字,亦善於掐指一算啊!”
我這才認識到,手裡的饅頭已被我掰成了饅頭渣子。
真是世風日下、道門不幸啊!我暗自感慨。
幸而瘦子之前對白家的人還是防了一手,隨行的白家人對於我們的實在身份和目標亦不體味,即便出了叛徒,也泄漏不了多少訊息。
我將手中的粥碗“咣”地拍在了桌上,臉上亦做出一個對付得不能再對付的笑容,從後槽牙縫裡擠出兩個字:“不!必!”便起家出門去。
“天然。”
“不瞞道長,鄙人是南邊來的商家,我家的商船不日便要太高郵湖,傳聞邇來湖上頗不平靜,很讓人不放心。又傳聞貴觀的香火最是靈驗,故而想來求個安然。”
我這廂著倉猝慌地趕回白園,卻不測發明,後院起火了。
秦朗劍眉微蹙,“昨夜,有人探了我們的船。”
那花心羽士自稱掐指一算便知我姓“白”,明顯是鬼扯。若他真精通占卜之術,就該算出女人我壓根兒就不姓白。至於來自金陵,上有三位兄長之類,明顯是有人提早透了動靜給他。
比如麵前這兩人,老是前後端起粥碗抿一口,或是不約而同地夾根青菜就饅頭吃。
瘦子點頭道“也好”,卻聽秦朗一句,“我陪四弟同去吧。”
“不必了。”我將那慘遭毒手的饅頭扔進碟子裡,“我不餓。”
我正不解,正巧遇見個灑掃的小羽士,便上前扳話,想從他口中套些話來。
秦朗嘴角扯了扯,“不但冇失竊,反而多了幾樣東西。”
跨出門口的刹時,聽到瘦子悄聲問秦朗:“你又如何獲咎她了?”
現在看來,這非常可托之人,還是出了差池。
揚州安然觀,是趴蝮旗的來源之一,天然要去一探究竟。
因為這趟出行是太子殿下微服私訪,故而保密和安保事情皆做得踏實,隨性的主子侍女並明衛暗衛,都是瘦子身邊可托賴的舊人。
“四弟,四弟?”
若不是考慮這是他的地盤,我很有種一腳踹死他的打動。
我跳下車來,從一眾劍拔弩張的捕快麵前若無其事地走過,走到秦朗身邊低聲問道:“出甚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