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夙興夜寐[第2頁/共4頁]

周元笙笑了一聲，點了點頭。對這個素未會麵的三mm竟是有了幾分獵奇，想著那段夫人已是如菩薩低眉般和順，不知她的女兒是像那菩薩身邊的龍女普通，還是更有觀音大士普度眾生的慈悲描述。

周元笙低眉斂容，進得房內，一眼便瞥見立在青玉三星掛屏之下的頎長背影。一襲玉色道袍，玉簪束髮，寬袍大袖，端的是儀態翩然。她聽聞父親曾有國朝百年間風儀最美的探花郎之譽，現在光看這一道背影亦可想見那傳聞不虛。

周洵遠聽得身後清淺的呼吸聲，緩緩轉過身來，潔白舒朗的端倪一點點映入周元笙眼中，她俄然感覺這麵孔有幾分熟諳，似是在那裡見過，略一思忖便想起來，本來恰是酷肖那庶出的二mm周仲萱。

段夫人思考很久，方點頭道，“雖則皇上一番苦心，太子終歸是受了委曲。老爺這個做孃舅的，待得過些光陰還是要從旁多欣喜纔是。殿下這孩子，極有靈氣，隻是過分狷介，外人看時便感覺狷介，何況皇上既是主君，又是父親，不免不喜。”

漱玉笑道，“女人這是擇席了，昔日裡可有過這弊端？”話一出口，方又想起周元笙疇前也未分開過公主府，那裡曉得本身有冇有這風俗，忙笑道，“但是該打嘴了，竟連女人這是頭一回出門都健忘了，原也不算出門，不過是歸家，第一天總會有些不風俗，今後日子長了，天然就好了。”

言儘於此，周洵遠亦不再多說，父女二人相顧寂靜一陣，周元笙便即辭職。臨踏出門去，忽又聽到一聲低低的垂詢，似夢話，又似另有等候，“你的母親……邇來可好？”

周元笙依言直起家子，父親並未請她就坐，她便站在書案前悄悄聆聽，而後很長一段話不過是要她恭敬奉養長輩，和睦兄弟姐妹，她是周家長女，天然也該儘到長姐的任務。她一一應是，除此以外便也無言可答。

她胡亂想著，竟也健忘施禮，天然顧不得麵上是否還帶著笑意，卻聽父親淡然的聲聲響起，“你返來了。”

周洵遠淡笑道，“我們家的女孩子不說學問多好，但求端莊守禮，若能曉得經義也算錦上添花。來日你要入禁中參選公主侍讀，功課上的事也不必荒廢。”

周元笙笑問道，“如許的事，交給丫頭們做不也一樣，何必要本身守著熬著，不難受麼？”

她定了定神，那背影卻還未曾轉過身來，趁著這檔口她便將一抹溫婉合宜的笑容掛上眉梢眼角，她曉得那是俘獲過外祖母，舅母的一記笑容，她們說過，她那般笑起來，最是討人喜好，惹人垂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