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醒來燈未滅,心事和誰說[第3頁/共3頁]
我內心稀有了,又是一個用我充門麵的附庸風雅之人。
馬伕很美意腸提示我,說昨日王公子來冇瞧見我,發了好大的脾氣,鴇母哄了好久,又找了花魁頭牌來陪,方纔將這位一擲令媛的王公子哄住。隻是點名了本日必然要瞧見我,不然便叫人拆了這樓。
一曲彈畢,顧公子倒隻是自顧自地飲茶,也不曉得他究竟聽出來多少。
“王公子,我們沈女人來了。”
“顧某有一頗富才情的至好,讀過女人的詩詞。”他輕吟出兩句我的詞,“醒來燈未滅,苦衷和誰說。”他如許乍一將我的詞讀出來,我倒感覺臉上非常掛不住起來。
我不覺得然,我初入清平居的時候就是講的清清楚楚的,隻賣藝,不掛牌。我雖已經在這江南的煙花柳巷落戶,可我臉上另有納蘭家的臉麵,身上還帶著盧家的榮光。廢弛家門的事兒,我是做不來的。
我非常有禮地福身將他送走,抱著琵琶繞開屏風,將那一錠金子擱在手裡顛了顛,感覺足以將容若的那些新刊的詞多買幾首了。
本日也不知甚麼情狀,我一個年事不小了的樂妓,倒變得如此炙手可熱起來。
鴇母扭著腰迎上來,陪著笑容很熟稔地拉住我的手,直把我往樓上拉:“沈女人可來了,這王公子等了你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