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V章[第2頁/共4頁]

他握緊了老婆的手，抽緊的喉嚨，泄漏了他此時情感的波瀾，“那幾年我常常由惡夢中驚醒，夢到我們的孩子被砍斷手腳，蒙受著慘無人道的虐待……可我不能說，越是受折磨，我越是光榮，還好你不消受著罪……就算是裝點承平，我甘願你心安理得的好好過……”

蔣芸摸索著問：“如果心願是無辜的，你情願諒解她嗎？”

他神采果斷，冇有涓滴迴旋餘地。

邵時暉一番話落地，半晌冇人介麵。

“不……不不……”蔣芸崩潰般連聲道，“……傷害我女兒的凶手，不能清閒法外……不管她是誰，都不可……我們不能再讓音音悲傷了……”

客堂裡，蔣芸低頭抹著眼淚。晚餐她冇吃多少，顧牧之叮囑仆人籌辦宵夜，可端上來的東西她一樣冇有胃口。

三人走到車邊，一向等待的司機拉開車門。

顧牧之長歎一口氣，說：“我們真的欠了梵音太多。三四歲的年紀，甚麼都不懂，本該被我們捧在掌內心庇護，我們卻把她弄丟了，讓她的人生錯位……固然是墨欽把人帶出去，我們作為父母，也有冇法推辭的任務。”

一旁的顧旭冉忍不住插嘴道：“媽，我們把梵音遺落在外這麼多年，冇有找到人不說，領養返來的孩子還想傷害她，差點害她喪命，梵音冇有遷怒我們，已經很可貴了……”

不管他們如何決定，最後他都不會讓顧心願有好成果。

“我信賴本身的直覺，信賴墨欽的結論，顧心願冇有被冤枉。”秦梵音目光筆挺的看著她親生父母，“如果你們把我當親生女兒，我在鬼門關裡走了一趟返來，不是應當為我討回公道嗎？如果你們不信賴我，以為我和墨欽歪曲她，想把她趕出顧家，那又何必來認我？”

邵益清說：“你要多在他們之間調和，讓音音儘快融入到原聲家庭裡，這纔是為她好。”

顧旭冉說：“我這邊有了開端結論，有人在暗中幫忙心願洗罪……”

那眼神，刺痛了顧牧之的心。

“我想……做夢都想……”蔣芸泣不成聲。兩相對比的落差，令她心如刀絞。

“可心願也是我們的孩子啊……”蔣芸流著淚道，“是我們從藐視著長大的孩子啊……”

“我們是她的爸爸，媽媽，哥哥，本該是這天下上最忘我珍惜她的人……如果究竟並非如此，認親不過是對她的又一次傷害。”曾經武照的控告，在顧旭冉內心留下了深切的印記。現在梵音不說不鬨，隻是平平的躲避，他設身處地的去考慮她的更加，反而更加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