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門路[第2頁/共4頁]

華氏在金陵的時候也曾有很多手帕交，與嫂子華夫人的乾係也很靠近，可見性子並不難纏。

沈雁怕的就是她這副爆脾氣。父在不分炊，這開府另住的事兒能胡說麼？幸虧屋裡頭服侍的都是華家帶過來的人，這如果混了個故意人在，又少不了一場費事了。沈雁深深感覺，就衝著這個，她也得把這院裡頭的人給擇擇不成。

大奶奶是太太的孃家侄女，大爺固然過世了，但太太看在大奶奶守寡的份上又更關照了一層，大女人小時候是由太太親身帶著的，直到客歲大爺身後太太體恤大奶奶屋裡貧寒，才又將大女人送了歸去。現在長房固然不摻雜府裡的事件，可仍然是很麵子的存在。

宿世秦壽書房裡的兵法上都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可見要想活得舒坦，打入仇敵內部是多麼首要。

“……誰說冇來路？二爺書房裡賣力茶水的胡嬤嬤魏嬤嬤和吳嬤嬤，家裡都有人在太太部下當差。特彆那胡嬤嬤，她的婆婆還是太太的乳孃的堂表妹，太太當初不是怕二爺初回京用動手生的下人不慣，纔派了她過來的麼？以胡嬤嬤在太太跟前的麵子，素娥能不賣這個友情？”

胭脂走過來道：“嬤嬤這是如何了？”

她冇想到就在她莫名其妙獲咎了素娥的這當口，這件事冷不丁地又從青黛嘴裡冒出來了。

她能說不是嗎？就算她感覺她奇特，這也是她如假包換的女兒，固然她還是愛撒嬌愛耍賴，可總之現在的確是變得更懂事和慎重了，這是功德。除了信賴她說的這些來由以外，她又還能找出甚麼更好的解釋來呢？

惜月昨晚丟下的那句話還在她耳邊嗡嗡直響呢，萬一她真把她從碧水院弄走瞭如何辦？香蘿的事且不說，今後她再上哪兒去找這麼好亂來的主子？

劉嬤嬤隻得又強笑著塞了兩錢銀子疇昔。

這麼說來，也許胡嬤嬤能幫到她。

“我說的不對嗎？”沈雁摸著臉坐起來。

“不是拉攏，是普通的來往。”

華氏聽完，手上的行動立時頓住，冇半晌，那雙柳葉眉也聚上了層寒霜。“她這是變著法兒地擠兌我們呢！那就來吧，看她能教唆得動多少人，我都接著！我一不欠她們的二不吃她們的，大不了我們就開府另住去！”

勸說華氏這脾氣的人也得講究體例。

因著昨晚沈雁收到動靜的時候已經夜深，沈夫人施的這招華氏不必然已經曉得，沈雁吃了早餐，便就到了正房。華氏方纔妝罷，見了她便就睨她道：“看來我下的這禁足令是形同虛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