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 圈套[第4頁/共4頁]

顧至誠見狀，卻安然拱手：“我早以視子硯兄為厚交，平生除了家父以外，也隻當著世兄之麵才暢所欲言。不瞞子硯兄說，在周室治下，我等也是時候戰戰兢兢。”

沈宓又冷靜啜起酒來。

顧至誠聞言，往船頭立著的秋娘望瞭望，隻見其衣衫簡樸，肥胖柔弱，公然是費事出身的模樣。遂道：“問問她，會些甚麼？”

顧至誠接著斟酒。船尾的盧錠幾個聽到船內的琵琶聲，也轉了出去。

李何二人雖未入仕，卻也是與沈宓訂交已久的舊知，且文人都有股子傲勁，又豈肯做那趨利避害之徒？竟冇有一小我豈先走。沈宓隻好拖了盧錠到一邊，說道：“今兒這事隻怕冇那麼快善了，你且歸去替我奉告聲珮宜，就說我臨時有事被召去了宮裡，得遲些再歸去，免得她擔憂。”

如果說朝中清貴士族瞧不起軍功出身的勳貴武將的話，那麼勳貴武臣們瞧不起的，就是像劉家這類手無寸功純靠裙帶乾係而晉位的皇親國戚了。

“吳重？”顧至誠看向挎刀的批示史，驀地皺起眉來。

舫主趕緊招了秋娘出去。說了顛末，秋娘便向船中二人行了萬福，垂眼道：“奴婢擅箏簫，以琵琶為精。”

顧至誠揮了部下去，執壺要給沈宓斟酒，船頭俄然又走來個少女，上前行了個萬福，便就跪在二人案側，雙手接過酒壺，替他們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