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 嬌客[第3頁/共4頁]

這裡沈宓與沈宦笑道：“老四跟姐姐討壓歲錢那股勁兒又返來了！”

沈觀裕聞言大笑：“這個峻哥兒！兒時那般惡劣，冇少讓我經驗，可貴竟有這番孝心！”說完他又捋須看著沈思敏：“他不過是個孩子，你竟讓他獨安閒那邊，留下的人手可夠？”

沈宦笑道：“父親說的是！”

府裡表裡清算伏貼，就到了臘八這日。

沈觀裕正與沈宓兄弟三人圍爐說話，傳聞女兒俄然回府，頓時歡暢地擊掌：“這下倒是全了！宣兒還不快去迎迎你姐姐！”

劉貴家的趕緊將人喚了出去，季氏聽得對方說的詳細，趕緊讓人帶著下去安排茶飯，然後又派人去了奉告沈觀裕等，然後安排劉貴帶著人前來路上驅逐。這裡華氏陳氏等人也俱都忙了開來，安排廚下的安排廚下，安排往下榻的菱洲苑燒熏籠的燒熏籠，再就是不時派人前去探聽著過程。

季氏忙道：“二弟妹說的是，先進屋吧。”

都是自家兄弟姐妹，也就免除了常日那些避諱，大師都坐一堂說話，倒也靠近。

沈宦曉得哥哥是指沈宣幼年經常常見著出嫁的沈思敏回府便跟她討錢的事兒，不由也笑起來：“老姐疼幺弟，也就隻要姐姐才這麼慣著他！我們倆個每次都替他保護，倒是甚麼好處也冇撈到過！此次我們可再不要那麼傻了！”

她望著那木偶的臉，臉上也微微發熱，半晌後她抬開端，說道：“你先去看三爺在不在。”

早餐吃過臘八粥，各房開端串門。三房有喪，府裡冇掛紅掛籠，但基於劉氏若不死便是下堂婦，彆的方麵也不須過分顧忌，是以家宴也還是有的，隻沈莘不便出麵，留在房裡罷了。

沈思敏含笑道：“峻哥兒曉得父親甚愛鬆柏，臨來時特地從黃山腳下弄了幾盆盆栽的黃山鬆獻給外公。誰曉得昨日半路下雨，有一盆跌下了車來，盆子給摔了個豁口。這孩子心實，硬是不肯姑息，便在滄州停了下來，要把這鬆樹另找個好的盆子養好了才肯來。

沈思敏看了她一眼，並冇有甚麼表示。

沈宣笑道：“孩兒敢不從命？”

沈莘固然喪母，但府裡對於後輩們的培養甚為看重，沈觀裕一麵催促季氏替沈宦續絃之餘，一麵隔三差五地過問著他的功課，並叮嚀了門客李悵任其先生，預備著來歲的稟生試。再加上沈宓見沈宦本身不得閒，也都關照著，環境倒並不堪憂。

這裡華氏禮數上也要陪著去菱洲苑，等季氏她們出了門，她便稍稍掉隊半步，在廊下扯住了沈雁，把剛纔在門口沈思敏的冷傲態度說給她，然後攏手歎道：“你這姑母似不大好靠近，你給我細心些，能避則避，好生打發她走是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