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 這藥[第1頁/共4頁]

辛乙隨後跟出去道：“現在滿城都已經是東遼的動靜，信賴傳到天子耳裡已不需求多久了。”

辛乙走過來，望瞭望那棵一抱粗、但是在這綠意盎然的季候卻顯出一派枯黃萎蘼之態的香樟樹，感喟道：“客歲到本年這坑裡都死了三棵這麼粗的樹了，爺下回也該換個處所丟一丟。”

韓稷頜首：“我記取呢，不敢吃。”

寧嬤嬤到了麵前，凝睇他道：“奴婢打趣話罷了，倒是大爺您脾胃弱，得少吃這些生冷物兒。”

韓稷揚起一側唇角，挑眉道：“要不下回我就直進丟進她茶碗裡。”

寧嬤嬤遊移了半晌，說道：“我也說不好，但我就是感覺大爺的模樣瞧著像是病好了些似的。莫不是他暗裡裡又在服甚麼解毒之藥？”

“這不成能，”鄂氏想也不想地點頭，“府裡傳醫都得顛末我，並且他這些年除了這個病，也冇有甚麼彆的病症，現在都曉得他這毒是胎裡帶下來的，再說他如有暗中服藥或傳醫，頤風堂的人如何會不來報我？”

韓稷站起來，負手踱出門檻：“皇後因著安寧侯丟了這麼大個臉，天子也跟著冇臉，淑妃就是心下暗爽，也定不會在這類時候去觸天子的黴頭，不消停點還能如何著？我看皇後遲早被這個安寧侯拖累，現在就看鄭王能不能頂得住了。”

鄂氏望了她半晌，緊擰的眉頭才總算鬆開了些。

韓稷叫住她：“嬤嬤帶些葡萄歸去。”說著讓小廝拎了一竹籃萄萄過來，交給她。

鄂氏微怔，也蹙了眉：“你在思疑甚麼？”

比及門口再也看不見她的影子，韓稷才揹回身，把嘴一張，將裹在舌底的那三顆藥吐出來，順手擲在院角的香樟樹下。

天井裡種著好幾株韓耘手臂那麼粗的葡萄藤，都是小時候魏國公帶著韓稷親手種下的，現現在搭起的棚架占了天井一半的麵積，並且全部棚架已經被大串的葡萄壓得有些下塌，為了製止不測，又為了不讓啄食的雀鳥們弄臟了院子，現在辛乙正批示著小廝們收摘。

寧嬤嬤笑了笑，遂從袖子裡把包住的那十幾粒藥拿出來，揀了三顆，從旁接了小廝們奉來的茶，遞了予他道：“太太命我來送這個月的藥，大爺快服了它，太醫交代過，時候上可亂不得一點的，不然就前功儘棄了。”

辛乙淺笑，又道：“少主不脫手則已，一脫手則地動天驚，眼下固然才初見端倪，但信賴司空去了西北以後，很快又會有好動靜來的。再者我們的人在赦造遼王府的時候就已經潛入步隊去了西北，有這兩年的運營，要想往東遼境內塞個眼線出來，並不那麼艱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