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 免談[第2頁/共4頁]

沈莘聞言，扭頭往沈雁看了一眼，看不出甚麼神采。

“閉嘴！”

沈雁伴著華氏先行出來，回到房裡，華氏舒了口氣笑道：“如此也好，來日再替你三叔另挑一門婚事，也免得扯上四房在內。”

本來她想著如果陳氏隻悄悄捱了沈莘一下便就想個彆例和解一下算了，可既然打得這麼重，那麼這個結可就不那麼好解了。再說了，劉氏的死是因為企圖傷害華氏而起，現在華氏冇死倒是死了劉氏，萬一沈莘連她們一同恨上了呢？

沈雁進了門，先看了看沈莘的臉，左邊這片公然微微紅腫了起來。遂回身麵向季氏她們道：“可曾讓人去請老爺？”

沈莘這一巴掌固然是使得事情停滯在此處，但卻並未曾完整禁止下來，要想獲得最後勝利，沈莘還得不懈儘力。

她纔不會去做這個濫好人。

這當口她也非常難做，不去請的話，對沈莘不公允，去請的話，又不免獲咎陳氏，沈觀裕返來見狀，必定會究查，沈莘到底是府裡的孫少爺呀，而陳氏是隔房的嬸母，她有甚麼資格打他？到時陳氏必定落不著好，轉頭豈不見怪她？

沈雁吃著生果，又望著窗外暮色說道：“即便是她想善罷甘休，陳家也不會這麼輕易罷休啊！假定這曾氏真的是他們從嶺南接過來的，那就更加不會了。”

沈觀裕的聲音陰涼陰涼的，話未幾，但卻充足鎮住在場大多數人的心。

季氏沉默下來。

沈莘望著地下冇動：“孫兒隻想問問老爺，今兒孫兒挨的這一巴掌，究竟該不該？”

滿屋裡再冇有人敢說甚麼話，也冇有人再敢把沈莘當作不經事好亂來的小孩子，沈家人的天賦打小便看得出來，何況又是經曆過家變的沈莘。

冇有人說話，季氏衝她微微搖了點頭，然後悄悄使了個眼色。

沈觀裕雖說冇斥責她，但他啞忍著不滿她又豈能看不出來？陳氏打的是府裡端莊的少爺呀，這是三房冇有大人在，如果劉氏活著，或是沈宦人在府裡，今兒三房不把四房鬨個天翻地覆纔怪！當然，倘使不是看著三房冇人，陳氏也斷不敢伸這手的。

陳氏一句話被堵在喉嚨裡，直堵得神采發白，身子發顫。

沈雁回府直接去了上房，果見氛圍凝重得能擰出水來，季氏妯娌三個都在正堂，沈弋也在，而沈莘則還跪在地下。屋裡鴉雀無聲，看來像是該勸的話都已經勸過了，現在世人已處於束手無策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