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8 跟蹤[第1頁/共4頁]

沈雁沉臉望著他：“你們這模樣，不像是彆人在肇事，倒像是你們在暗害甚麼偷雞摸狗的事似的。如何你改行當匪賊地痞了嗎？”

她歎道：“我感覺皇後這事不宜再拖，不曉得你對接下來有冇有甚麼籌算？”

韓稷俄然站直，提及：“我去山上逛逛――”

她轉頭再瞥了眼門外，才又掉頭踏上了來路。

“山上？”沈雁雙眼立時亮起來，人也繞到了他麵前：“那我也要去！”

韓稷脾氣竟好了很多，麵對她的刻薄也未曾起火：“我不曉得甚麼是偷雞摸狗。就算是偷雞摸狗，那也是彆人偷雞摸狗在先。我隻曉得我可不是甚麼濫好人，希冀我吃啞巴虧，那麼除非弄死我！”

沈雁望疇昔：“魏國公回朝不是功德麼？為甚麼要‘對付’？”

柳曼如心下一動，不由抬步跟了上去。

柳曼如腳步微頓，再往前走，便見一高一矮人影比肩往西宮門外去。

“哦？”沈雁挑眉。

瞥見翩躚而來的少女，韓稷眉間眼梢不覺已浮出一抹和順來，先前還殘剩的那點鬱色也一掃而儘，等她到了麵前，聽聞著她輕微的喘氣聲與淡淡的香氣，他的心迴歸原位，不覺又規複了平日安穩沉凝的模樣。他環胸道：“你在做甚麼？”

就是出了天大的事，她不也能拉他下來墊背麼？

到了湘妃竹下一拐，俄然就聞聲竹林那頭的宮門處有悄悄的說話聲。

固然鬥垮皇後不是她的終究目標，但是現在朝局渾沌未明，倘若不趁熱打鐵，也不免會讓皇後抓住機遇死灰複燃。實在自從沈觀裕與皇後鬨掰以後，她對於鄭王承不承位倒不那麼在乎了，鄭王自有楚王纏，這也不必她多操心。

沈雁望著韓稷，韓稷卻著火線山下，“你看山下那鎮子上還挺熱烈。”

但韓稷俄然又揚鞭往山上一縱，很快就不見了蹤跡。這麼樣一看，又活似兩人才吵了架似的。

柳府裡她是最嬌貴的二蜜斯，多的是人阿諛她圍著她轉，但是到了行宮，到處要收斂，反而不如府裡利落。在殿裡單獨下了會兒棋，看著窗外月色恰好，便信步出了廊來。看著欄外牆角那一溜又想起日在宮門外看到的一樹芙蓉開得正豔，遂又出了長廊。

再看他們行走的方向竟是要出大宮門，他們倆這是要出門去？

韓稷揚唇望向她：“出了京也不平靜，今晚看來有好戲看。”說著他又道：“彆操心那麼多，出來了就好好玩就是了。”

沈雁由韓稷引著從人少的側門出了行宮，隻見陶行已經牽了兩匹馬立在遠處大龍柏下，大的那匹是韓稷的騏驥，小的那匹恰是她前次騎過的小白駒兒。沈雁這才曉得本來他早就籌辦好了，趕緊提著裙子跑疇昔，摸了摸小白馬的頭，韓稷已經到了跟前，但卻俄然又皺眉轉頭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