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8 跟蹤[第3頁/共4頁]

沈雁看他不語，天然也不好詰問，便就乾笑了兩聲，於清風裡攏起手來。

他看了眼不遠處的侍衛，舉頭道：“我但是堂堂魏國公府的至公子，哪用得著去爭這些浮名。”

“那怕甚麼？你瞥見我就能瞥見！”說著她從荷包裡倒出兩顆鴿卵那麼大的夜明珠，珠子一現出光彩，甬道四周頓時便亮成了白天，就連兩丈遠外侍衛們眼角的魚尾紋都清楚可見了。“瞧見冇？這但是最馳名的祖母綠夜明珠，有了它們我底子不必擔憂！”

沈雁呲牙一嗤，到底不再說甚麼。

固然鬥垮皇後不是她的終究目標，但是現在朝局渾沌未明，倘若不趁熱打鐵，也不免會讓皇後抓住機遇死灰複燃。實在自從沈觀裕與皇後鬨掰以後，她對於鄭王承不承位倒不那麼在乎了，鄭王自有楚王纏，這也不必她多操心。

柳曼如心下一動，不由抬步跟了上去。

“明兒不是跑馬？在籌辦押注的銀子。”沈雁把封紅封的事奉告他。然後道：“你找我乾甚麼？”

韓稷摸著下巴：“鄭王開府以後，自有大把機遇操縱，我現在倒是要對付家父回朝的題目……”

韓稷已經冇法辯駁了，看著她隻要點頭的份。

柳府裡她是最嬌貴的二蜜斯，多的是人阿諛她圍著她轉，但是到了行宮，到處要收斂，反而不如府裡利落。在殿裡單獨下了會兒棋，看著窗外月色恰好，便信步出了廊來。看著欄外牆角那一溜又想起日在宮門外看到的一樹芙蓉開得正豔，遂又出了長廊。

韓稷脾氣竟好了很多，麵對她的刻薄也未曾起火：“我不曉得甚麼是偷雞摸狗。就算是偷雞摸狗，那也是彆人偷雞摸狗在先。我隻曉得我可不是甚麼濫好人，希冀我吃啞巴虧，那麼除非弄死我！”

正說著話，賀群俄然又返來了，上前附耳說了幾句，韓稷那雙瑞鳳眼便射出絲寒意來。

沈雁望著韓稷，韓稷卻著火線山下，“你看山下那鎮子上還挺熱烈。”

沈雁也跟著看了眼天，點頭道：“是不錯。”然後帶著點不美意義道：“我還覺得你今兒早晨會帶我們去出玩兒。”

不知甚麼時候起，她在他麵前竟這般無拘無束了。

到了湘妃竹下一拐，俄然就聞聲竹林那頭的宮門處有悄悄的說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