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3 隱憂[第2頁/共4頁]

顧頌在大營裡磨練了大半年，身材魁偉了很多，說話仍然見少，但疇前是木訥寡言，現在卻顯得純熟而沉穩，因昨兒才被天子從大營裡召返來，韓稷問了他一些平常，這裡門外便傳來薛停的叫罵聲：“小董你給我站住！”

寧嬤嬤接了藥一看，兩眼裡也暴露寒光，勾頭道：“是。”

“算算日子，家父也快返來了，立儲之事我感覺還是到時結合幾位國公爺一同共作商討以後再行事較為穩妥。眼下我們還是先議著精銳營這事要緊，到底天子現在龍體安康，我們與他鬥智鬥勇的日子還長。”

飯桌上氛圍立時凝重起來。

顧家因為皇後的原因對天子一向有些怨氣，眼下冇有外人，便就忍不住直呼起了天子的名字。

薛世子往他後腦勺拍了一下：“如何說話呢？”拍完後又與世人道：“不過他們說的也對，太子被廢也已有兩三年了，也該議議這立儲之事了。本來我們個個都不肯淌這趟渾水，但是眼下看來，就是不淌，天子也一定信得過我們。

冇有兵權，又有軍功，阿誰時候天子想如何擠兌你便如何擠兌你了。

顧至誠道：“就你們倆來？”

薛世子凝眉點頭：“不錯，貪多嚼不爛，你我幾家並非野心勃勃之輩，介時天子一句話，說我們權力太多有力精管，便削了我們各大營的兵權，豈不得不償失？”

顧至誠笑道：“二哥想到那裡去了。我顧至誠固然莽撞，但這忠孝仁悌四字卻不敢忘。我們當初既然擁了趙家坐這江山，他們若對我們有情有義，我又有何顛覆他的事理？我隻是憂心，這太子未立，將來也不知是誰來繼任這皇位，而繼任者是會比現在的天子更仁義，還是更糟糕？”

“皇上對我們幾家存的甚麼心機我們大師都稀有，雖不至於眼下就奪權，但也不免會尋覓機遇分離各大營權力。方纔來的路上我也與薛二哥議過幾句，我們都感覺不管是不是個騙局，都最好不去沾惹為是。”

“可愛趙家子孫裡也冇有頂得上大用的，就是旁支裡有幾個能過得去，可眼下天子膝子有子，天然是不成能過繼過來。而遼王是早就出結局的，說來講去，也就隻要鄭王楚王二人有能夠繼位了。但是鄭王和楚王當中，我們又該支撐誰呢？”

韓稷日暮時分回到府裡，同業的另有顧至誠和顧頌。因著魏國公即將回朝，天子對兵部以及各大營的狀況也存眷起來。客歲在行宮裡停止過那場馬賽以後，天子便著太仆寺精選了一批品性良好的種馬，專門停止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