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互相殘殺[第1頁/共3頁]

沈鈺冇說話,昂首看他時,男人瀲灩的鳳眸仍笑著。

謝乘淵唇彎了彎,“鈺兒,我不是他們。”

也圖她這顆心。

正想著,穹頂上掛著的一塊木牌突鬆,她撿起後,一字一句地讀了出來:“存亡恨。”

蒲靈隻感覺眉心狂跳,似有不好的事情產生。

難不成還讓他們唱戲麼?

蒲靈微微鬆一口氣,有驚無險,好歹撿回一條命。

上一秒還並肩作戰的火伴,下一秒你死我活。

謝乘淵偏過甚來,低聲道:“你安知我並非至心?”

蒲靈和蘇景逸視野對上,費了好一番工夫,才找回知覺。

裴錚利劍出鞘,剛要去砍綢緞,發明本身不知不覺被引上中心,石柱再一次沉下,戲台如孤島停在水上。

輕風拂麵,勾著二人的青絲纏綿,他靠得太近,披髮著淡淡的雪鬆香,彷彿帶著不動聲色的勾引。

蒲靈背後盜汗涔涔,順著發麻的脊背流了下來。

戲台外的部分人都懵了。

謝乘淵眸光微斂,低頭道:“如果我抽到脫手的阿誰,你就和我換。”

可現在不分生旦淨醜武生,而是落下兩套紙糊的衣服,韓玉孃的在蒲靈腳邊,另一套則在蘇景逸手上。

二人被不自發引上戲台中心,“鐺——”

每個角色都是背後‘那人’提早指定,她明眸善睞,含笑闌珊。

女子宮服落下之際,謝乘淵掌風騰空一掃,那套裙裳便掉在了他腳邊。

他笑了笑:“你來殺我。”

謝乘淵含笑:“圖你這小我。”

男人說的話再好聽,不落到實處也不算甚麼。

蘇景逸思考半晌,看著戲文和手中的衣服,語氣冷了幾分,“我的角色既不是韓玉孃的夫君,也並非她家中人,而是——”

曲聲起,鑼鼓喧,他們冇有任何前戲,省去了花架子的無謂打鬥,紙糊的宮裙破襤褸爛披在謝乘淵身上,還是難掩他骨子裡的風騷韻致。

其他幾對中多少都有人受了分歧程度的傷,他們前麵的西涼使團,更是有人斷了一條腿。

沈鈺和謝乘淵站在台上,《露春濃》的木牌落在她手中。

謝乘淵聲音低緩,揚唇道:“鈺兒,你看,這小我情是不是真的欠下了?”

戲台上,沈瑤已經被裴錚用長刀抵住,美人瑟縮垂淚,男人神采龐大不忍,看戲的人皆把心提到嗓子眼。

不等蒲靈和蘇景逸籌辦好,禮樂之聲複興,和著空穀反響,曲音綿長。

俄然,紅緞從手邊掃過,像是麻繩,四下頃刻收緊,將人甩在了戲台上。

沈鈺懶洋洋地倚在軟椅上,不鹹不淡道:“怕我失手殺你?還是怕你失手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