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麵對[第2頁/共3頁]

垂垂的，她又支撐不住合上了眼……

他忽而叮嚀：“去，把案頭那本賬拿來。”

她想問為何大夫還冇請過來，又不好問，畢竟李太醫本是給秦煜治腿的，秦煜請他來給她瞧病，已是格外開恩了，她如何好催請呢？何況，她纔在周氏麵前賣了秦煜，正心虛呢。

秋曇放心了些，幸而隻是風寒，不是大病，隻是，她看秦煜的模樣，如何同昔日有些分歧呢？

他舌頭活絡，丁點兒非常的味道也嘗得出來，換冇換藥貳內心門兒清，可扇兒為何來稟報這個事？定不是空穴來風，也許她先前冇換，從本日起便要換他的藥了，而身契，另有當日冬兒給他下藥的風波，莫非都是偶合，世上有如許多的偶合？

夢裡老是鄙人雨，她半展開眼，外頭彷彿真下雨了，能聞聲淅淅瀝瀝的雨聲，就下在她耳邊一樣，而李太醫和秦煜在她床頭說話，她卻覺他們遠在天涯，彷彿與她隔著一層。

她不敢與他對視，錯開眼去，悄悄喚了聲：“二爺？”

秦煜嘲笑了聲，垂下眼眸，悄悄撫弄著拇指上的白玉扳指，“你真怕我凍著？”

“去，把秋曇喊來，”秦煜仍閉著眼，薄唇微啟。

守誠嚇得呆了，當即指著扇兒大喝：“你胡說甚麼？還不快出去！”

秋曇張了張口，剛要說甚麼，秦煜卻好似怕她說出來，抬手打住她，“你好好安息，我回了。”

扇兒隻覺耳邊有猛虎吼怒，當即屈身蒲伏在地，嚇得舌頭打結：“是，是，”說罷便撐著地要起家，何如腿軟得站不起，還是守誠上來相扶她纔起來，以後便逃也似的疾步出了正屋……

秦煜倒是嗤笑一聲，道：“我的藥換冇換我會不知？你便再想出去服侍，也要想個像樣的由頭。”

“李太醫說隻是風寒，吃幾服藥下去，躺幾日便好了，”他的調子比外頭的冷雨更冷。

他尋了書案右上角放了好久的一本賬，返來呈遞給秦煜。

扇兒兩條八字眉蹙起，“二爺，您說甚麼？”

燈火是暖的，他是冷的，冰山一樣鵠立在她麵前。

現在翻開一看，便見翠袖、綠濃和守誠的身契夾在帳本裡，他又翻了幾頁，冇有了，秋曇的不在。

“滾出去！”秦煜壓抑地低吼。

秦煜握扶手的手一緊，再裝不出風輕雲淡的模樣，“滾出去。”

帳本和綠濃等人的身契向出處冬兒掌管，背麵她回家，將帳本交還給秦煜，秦煜並未在乎，隻丟在一旁，從未翻看過。

“是，”守誠又退返來，抬眼偷覷了覷秦煜的神采，摸不準他甚麼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