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工具人[第1頁/共3頁]
他去打了盆水,又回到秦煜臥房,放在床前的腳踏上,秦煜剛好夠得著。
守誠不敢動,也不敢深勸,恐怕他一怒做出甚麼事,便直起家道:“那二爺您自個兒上藥,如有甚麼不便,便喊我,”說罷背過身去不看。
守誠懇裡更不解,卻隻哦了聲道:“我打盆水來,二爺您先洗濯包紮吧,”說罷便快步走出門。
正忖著,忽靈光一閃,體味了秦煜的意義,他驚得幾乎從椅子上跌下來。
“二爺?”守誠幾近驚掉下巴,轉頭不解地望著秦煜。秦煜垂眸,看著本身慘白指尖上那一抹鮮紅。
守誠持續道:“你瞧瞧,這事兒若換了旁人,管他真假,早打一頓叫攆出去了,唯有在姐姐你身上,二爺就捨不得,另有方纔,也不知你同二爺究竟說了甚麼,他單獨個兒在窗邊坐了好久,連飯也不吃,背麵我還瞥見……瞥見他拿簪子劃本身的腿,都劃出血了——”
隨後他便回了本身屋,躊躇著女人用的被子是該從秋曇或綠濃那兒搬一床來,還是去支領呢。
“要選床女人家蓋的棉被,厚些的好,”秦煜說著,將那根插在扶手上的銀簪拔出來,扔在一旁的矮幾上。
“秋曇姐姐,二爺對你的心,連我們也看出來了,你還看不出來麼?”守誠又道。
想著秋曇的病,秦煜動了憐憫,可又覺本身以往是待她太好,太放縱了,她才天不怕地不怕連他也敢諷刺,她不是嫌他腿殘麼?不是不肯做他的通房麼?他偏要她與本身日日相對,同床共枕!
秋曇竟敢罵二爺?罵二爺也就罷了,二爺還命她來屋裡上夜,他不是狐疑秋曇換了他的藥麼?
守誠進門,一抬眼,見她正對鏡理妝,覺著不當,便回身要走。
“再抱一床新被來,鋪在我床上,”秦煜切齒道。
“出去,”她將這頭半濕的發攬在右肩,用棗紅木梳輕柔地梳理著,眼睛直盯著銅鏡裡的本身。
“我怕甚麼,叫他聞聲纔好呢,”秋曇嘴上短長,內心卻委曲,雙眼漸蒙上一層水霧,“你們就這麼欺負我,作踐我,就因我是個奴婢,隻能服從於你們,我且奉告你,今兒要想從我屋裡搬被子,先從我身上踏疇昔!”說罷便指著門口,“你去回他,把我的話都回了他,一個字也不準漏!”
秋曇目不錯珠盯著守誠,一顆心撲通撲通,幾近要跳到嗓子眼,“你說……他對我甚麼心機?”
對她的心?甚麼心?他該不會真看上她了吧?
“要汲引你做通房丫頭的心機,這你也看不出來?本來二爺對冬兒姐姐也是如許,事事容忍,可惜冬兒姐姐做了件天大的錯事,不然本日二爺收做通房的便是她了,現在這件功德落到姐姐頭上,姐姐便一輩子不必出府了,不然到了年紀出去,配個二門外的小廝,哪有在內院服侍二爺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