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黃雀在後[第2頁/共3頁]

我嘲笑道：“我不好明著措置霜降，可她確切也在暗中傳了很多動靜給你。啟憫，你說我在防著你，你何曾不是也在防著我呢？自從你手裡有元曦，我手裡有寶月以後，就是如此了。”

見麵的地點是媚夏園旁太液池裡的一艘小舟上，那艘小舟也恰是疇前啟憫讀書的處所，隻要我們兩人曉得。

我的神采猛地變得通紅，貝齒緊咬下唇，低聲斥道：“不要說了！”

“這纔是你的真臉孔吧，啟憫？”

我不明白他為何有此一問，但是啟恒的態度確切令我不解，便道：“有些奇特，俄然就對我冷酷了起來，還跟我提及剋日街頭巷尾的歌謠，那眼神……彷彿思疑是我所為似的！”我俄然後背發冷，他不會真是思疑我吧？

我雙手緊握成拳，冷冷道：“要我為仇敵之子說好話？”

“我要的不是盟友！”他變了神采，不再是那和順溫暖的模樣，眉眼間的戾氣像極了阿誰冷硬呆板的人。“我的盟友裡，不包含你，我要你成為我的女人！聽到冇有！”

他垂下眼瞼，沉聲道：“有些事，並不是我一人之力便能夠做主的。”

“我承諾你。”他腔調明朗，擲地有聲。

我看他一眼，道：“你手眼通天，即便我不奉告你，你不是也很快就曉得了麼！”

我冇有把這句話說出來，隻道：“元曦是我獨一的兒子，是我傾儘統統庇護下來的孩子，正如齊王對於皇上一樣，元曦對於我，也是底線！誰，也觸碰不得！琅琊王，請你放開本宮！記著，我們隻是盟友。”

他諷刺似的笑笑，道：“那是我從未見過的皇兄，也是我從未見過的你。”

我一時又墮入沉默，他苦笑著說道：“阿嬈，我曉得你在防著我，但有些事你若不奉告我，我怎能為你運營呢？”

我看著諜報上的字字句句，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四周憋悶的氛圍像海水伸展過來，密密麻麻的淹冇了我。我狠狠捏著信箋錘在小案上，喘著氣一字一字的說道：“當初，真該殺了她！”

他正色道：“齊王是要撤除，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他不睬會，直直問道：“是從甚麼時候開端的，阿嬈？是那一次在麟德殿的換衣室起的啟事嗎？”

我嘴唇翕動：“我本就是皇後，你本就是親王。”

他怔愣了半晌，我已起家籌辦繞過他分開，他卻一把把我抱在懷中，對我道：“我說過，會對元曦視如己出，兩年了，你還不肯信賴我嗎？”

我腦中渾沌一片，頭皮發麻，問道：“你到底甚麼意義？皇上如何會思疑我？是誰，是誰在讒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