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那時年少[第1頁/共3頁]

我擔憂的，則是我進宮以後的事

我故作奸刁，笑了笑說：“那如果想要抓住父親的把柄，隻從這些信箋上來就好了”

父親略一沉吟，如數家珍的報了出來：“皇後所發展子，本是嫡子，可惜短命了現抱養了年幼的十一皇子，生母是浣衣局宮女，以是皇上並未放太多心機二皇子和六皇子都是鄭貴妃所生，皇上彷彿非常看重二皇子三皇子是徐充容所生，為人脆弱木訥，而徐充容之前曾是太後身邊的女官，出身也並不算高四皇子生母早逝，且他也被過激給了無子病弱的成王，與皇上不再是父子五皇子是王昭儀所生，資質平平，卻莽撞打動和妃所生七皇子倒是聰慧活潑，很有其外租風采，至於其他三位皇子，要麼資質有限，要麼生母身份不高，皇上也從未另眼相看過”

“猖獗！”父親沉下臉來，低喝一聲，“你怎能隨便非議君王？你今後是要進宮的人，更應謹言慎行纔是”

我想了想，問道：“父親可知，皇上最心疼哪位皇子？”

我歎道：“父親，您勞累半生，又何必為彆人做嫁衣裳呢？”我看到父親的神采為之一怔，又說了句：“父親，再過幾天女兒就要進宮了，女兒身為天子妃嬪，也是……也是要為皇家開枝散葉的……”最後的一句聲音極小，但我曉得父親是聽到了的，因為我看到他的神采更加凜然了

這一世，我不能讓父親再受如許的苦

他點頭，有些侷促我又笑，他老是這個模樣，在父親麵前倒是能言善辯，而對著我，卻總安然不起來我說：“仲然，你如何不去考個功名呢？憑本身的本領當官，你如果當官了，必定是個好官今後……我在外朝，除了父親，也有人可依傍了”有些欣然的說出這些話，我歎了口氣，落寞的走了出去

透過書房的窗欞，我看到他把《茂林廣記》放下，拿了一本《八股綱領》不知為何，我的心頭略過一絲甜美，另有一絲苦澀

他看到我也在，臉又微微的紅起來，我衝他一笑，道：“你要看甚麼書？”

歇息時，我便還是去父親書房看書，隻不過我發明父親書桌上的那些信箋已經少了大半我的心放下了一些，但彷彿有些信箋非常首要，父親並不捨得燒燬不過，這也罷了，起碼父親聽出來我的話就好

當晚，宮中就派了教引姑姑來府中賣力教誨我宮中端方事件，母親給她們籌辦了豐厚的晚餐，然後安排她們住下，明日就開端對我的教誨

宿世的我，總感覺當時幼年，不懂這個少年為何老是謙讓著我，為何老是用那樣憐憫惜弱的眼神望著我，現在，我倒是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