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的玉兒（三）[第2頁/共5頁]

我是不想活了！如果玉兒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

啟恒不耐，道：“有甚麼就說，嬈妃是十二皇子的生母，她有權曉得。”

太醫令歎了口氣，重新跪下，道：“請皇上賜死微臣。”

我和啟恒都非常吃驚，啟恒問道：“你甚麼意義？”那話中的隱含義思，我們約莫都是猜到的，但是誰也不肯說破，但願太醫令也不要再說了！

安氏等人連連稱是，我怕待會兒皇上要過來，就讓他們又把我抬歸去。走了幾步，我讓他們停下，轉頭對太醫令道：“大人，十二皇子退燒，您不但冇有一點歡暢的模樣，如何反而更加愁眉苦臉了呢？是不是有甚麼話要對本宮說？”

“說！”

玉兒長久的平生在浩大的宮廷長河中算不得甚麼，比起那些濃墨重彩的詭計與算計，虔誠與叛變，他最後留下的僅僅是我作為母親的哀痛，以及後代史乘上的一句話：

我的淚又湧了出來，但願如他所言，玉兒能好起來，今後平生安然。

我抱著他漸漸冷卻直至冰冷的身材，聽到他吐出最後一口氣味，我仍抱著他，冇有放手。

“甚麼聽天命！天子就在這裡，他的號令就是天命！”我厲聲說道，神采是我從未有過的仇恨和悲愴，“現在天子讓你治好十二皇子，你就必須治好！”

他抱著我們母子，無聲墮淚，我們共同承載著我們的骨肉在麵前消逝的痛苦，這莫大的痛苦像一記重錘，狠狠敲在我們心頭，壓得一個九五之尊落淚，壓得我近乎瘋顛。

太醫們忙連滾帶爬的去想體例了，隻要太醫令，行動遲緩的爬了起來，走了兩步又回過甚來，對啟恒道：“皇上，微臣有事稟告。”

太醫令深深垂首：“是。”可他答得是如此無法。

我怠倦的對啟恒道：“皇上該去上朝了，您一夜未睡，必然累得很。不管如何，朝堂的事不能耽擱，您去上朝以後，就歇息一會兒吧。我想，玉兒退燒，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阿嬈！”他哽嚥著抱住我，這個剛硬的男人，我第一次看到他紅了眼圈，第一次聽到他語帶哽咽，第一次見證他的脆弱。

我胡思亂想，心就像在火上烤似的，痛苦纏繞著我一刻也不肯放過我。

“都滾出去！”我大吼一聲。

啟恒看著我，看了好一會兒，把我緊緊擁在懷裡，道：“彆怕，玉兒不會有事的。等他好了，我就封他做親王，讓他今後平生都平安然安，開高興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