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2頁/共4頁]
到了仲春二這日,詢才與皇後從北郊皇陵回宮。佳耦二人同穿明黃色的朝服,潤色皆是極其華貴。
詢聽了,眉頭倒是一皺,聲音有些不悅:“月華猖獗,皇陵祭奠豈是你一妃子能夠隨口群情的。”雖名為怒斥,實則乃是恐怕皇後起火而保護敬貴妃。月華便是敬貴妃的閨名了,本來敬貴妃在懿仁皇後孃家做丫環時的名字是叫花月的,隨後成了詢的侍妾,懿仁皇後就給她改了名字喚作月華,取其“似月光彩”之意。
隨即仁惠太後表示殿中宮女退下,隻餘下了茯若一人。
詢看著茯若端雅清秀的麵龐,溫言道:“朕早晨會去永和宮,朕在皇陵半月,對你好生思念。”
仁惠太後複道:“她有如許的心機也不奇特,實在詢兒也算是庶出,哀家也不過是莊獻太子的淑儀,有了這個例子,也難怪敬貴妃貪婪了。”
敬貴妃忽而又轉過甚看茯若,隻是笑吟吟的問道:“惠貴嬪,你說呢?”
仁惠太後斂了笑意,淡淡道:“莊獻太子的嫡妻也隻要太子妃郭氏一人,哀家成了淑容的時候,郭氏便經常難堪哀家。哀家本來恨苦了她。隨後莊獻太子便歿了,郭氏第二日便在東宮裡尋了短見,當時候哀家才名明白,郭氏有多愛莊獻太子,她難堪哀家,也是嫉恨哀家與她爭寵,今後想到這些,哀家卻也不恨了。”
茯若笑道:“臣妾也隻是如常來向太後存候說話罷了,原算不得甚麼的。”
敬貴妃聞言,目光無聲而鋒利地從茯若的臉頰上刮過,冷冷道:“惠貴嬪的那張巧嘴更加能說了,不過可惜就是記性差了點。”這話說的含沙射影,旁人都聽不明白敬貴妃所言何意,唯有茯若曉得是敬貴妃在提示那日掌摑之事。
茯若聞言,沉默半晌,思忖著如果今後詢歿了,可與他同葬陵寢也隻要懿仁皇後罷了,就連現在的皇後也要另建陵墓,更何況本身僅是妃子。如此一來,內心也垂垂出現一股酸澀。
茯若心頭微微一暖:“臣妾曉得,臣妾多謝皇上厚愛。”
茯若含笑道:“臣妾也隻是去了宮門口略站站罷了,算不得累的,且即便再累,也不能不來向太後存候啊。”
仁惠太後微眯了雙眼,神采陰沉不定:“民氣不敷蛇吞象,她現在是貴妃,又有一雙後代,可她的眼睛倒是死死盯著後位以及太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