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2頁/共4頁]
王尚儀馴良一笑,溫言道:“清兒也隻是一心為了貴嬪娘娘,好歹她是自幼跟著娘孃的,目睹娘娘收了委曲,天然是會心有不甘的。”
清兒道:“莫非蜜斯不想讓皇上轉意轉意麼?”
隨後十數日,一向相安無事,詢隻是偶爾踏足感古堂,卻再未過夜,至於奉養在側一向都是蘇修容,敬貴妃等人。宜朱紫與段秀士偶爾會來看望茯若,皇後時不時會遣雲修前來問候。茯若隻感受身子一每天更加的沉重了起來。
因著茯如有了身孕,詢再次踏足了感古堂,茯若見他來了,也隻是微微的施禮問安,並不似以往的那般。
王尚儀蹙眉道:“奴婢隻是憂心有人目睹貴嬪娘娘說了蕭瑟,藉機落井下石。”
王尚儀擰了一把滲入了玉蘭花汁的熱毛巾給茯若敷臉,茯若道:“本宮現在業已得寵,王尚儀跟著本宮不感覺前程有望麼?”
茯若聽了此言,心中五味陳雜,她本來覺得會就此在宮中寥寥度日,現在看來倒是多慮了,且還順勢封了昭儀,但茯若的內心卻感受一向惶惑的失落感,心中隻覺寂然萬分,一種寂然萬分的感受。看著麵前的詢,隻覺他仍舊和疇前普通,隻是茯若內心感受多了份莫名的疏離之感。
皇後臨走前,對著茯若笑道:“惠貴嬪且放心養胎,本宮已著人將惠貴嬪有孕之事報給了皇上,皇上命惠貴嬪好生安胎,切勿胡思亂想。”
詢聞言冷酷笑,語氣略略暖和些,道:“朕這些日子是專寵於倩蓉,如果惠貴嬪是以便生出妒意便是不該了,須知朕疇前待你也是極好的。”
現在已是入夜時分,夜宿的寒鴉苦楚地叫一聲,宿在殘枝上,風掃過枯葉沙沙作響。
王尚儀溫談笑道:“這竹扇乃是昔日娘娘從昭容升為貴嬪的時候,昭惠太後所犒賞的,當真是可貴的珍品。”
茯若聞言後,緩緩道:“皇後孃娘果然賢惠,臣妾多謝皇上皇後體恤之恩。”
王尚儀看著茯若沉默的神情,暖和道:“比及了中秋那日,惠貴嬪娘娘便是昭儀了,這當真乃是前所未有之喪事啊。”
茯若淒惶點頭,道:“皇上現在連喚臣妾的名字都不肯意了,隻喚臣妾惠貴嬪,莫非現在皇上還待臣妾似疇前那般好麼?”
偶有一日,茯若感覺在感古堂悶了數日,目睹外間便是一個極其清幽的地點,便帶著王尚儀與清兒,秀兒出去略逛逛,不過數步,茯若便體力不支,腳下一個踏實,便不省人事了。茯若醒來時卻見是太醫在中間。皇後身著牡丹薄水煙逶迤拖地長裙,淩雲髻上隨便裝潢了些許珠翠,與常日豪華之風,甚是清雅。笑意嫣然的看著茯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