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母憑子貴[第1頁/共2頁]

素心看了皇後一眼，低婉道：“娘娘說的是。實在皇上給哲妃臉麵，也是看著皇後孃孃的原因，要不是哲妃和娘娘同宗，都是富察氏的女兒，哪怕她生了大阿哥，又算甚麼呢？純嬪生了三阿哥，皇上不也隻給她嬪位麼？”

皇後喝了口茶，沉吟道：“凡事但求萬全，本宮已經讓哲妃福薄了，可不能讓大阿哥再福薄。記取，照顧大阿哥的人必須多，萬不成虐待了這冇孃的孩子。”

素心素知皇後心機，忙端了一盞茶上來，輕聲道：“天冷了不免火氣大，這江南進宮的白菊還是皇上前兒賞的，說是最清熱去火的，娘娘嚐嚐。”

素心會心，馬上笑道：“奴婢曉得了。”

素心道：“固然都是富察氏，可哲妃的身份卻不能和娘娘比肩的。再如何樣，在潛邸時也不過是個格格。”

皇後微微一笑，神采端然：“太後和皇上夙來誇本宮是賢後，本宮天然要當得起這兩個字。但是三阿哥還小，從繈褓裡寵嬖著，天然能定了性子。大阿哥年紀卻長成了，先頭在潛邸的時候皇上還親身教誨過一陣，這個時候才寵著護著，由著他調皮，豈不是背了皇上的心機？福薄的額娘最會生下福薄的孩子，哪怕多多的人照顧著，也是不濟事的。人多，才手忙腳亂麼。”

皇後搖點頭，雙眉微蹙：“她身份如何且不說，皇上現在追封她為妃，就不能不把穩了。母憑子貴，子憑母貴是祖宗家法。現在慧貴妃和嫻妃都無所出，純嬪身份略低。除了本宮的二阿哥，就是大阿哥身份最尊了。古來立太子，不是立嫡就是立長。如果永璉是嫡宗子，那就更好了。”

皇後接過茶盞卻並不喝，隻是緩緩道：“本宮是皇後，六宮之主，有甚麼好活力的？”

素心忙安慰道：“不管如何樣，哲妃都已經冇了。大阿哥哪怕再爭氣，冇孃的孩子能翻出甚麼天來？娘娘但是正宮皇後呢。”

皇後淡淡一笑：“哲妃是與本宮同宗，可她服侍皇上早，和皇上好歹也有些情分，以是也是她先生了大阿哥。”

皇後眼看著王欽出去了，笑容才漸漸凝在嘴角，似一朵固結的霜花，模糊迸著寒氣。

素心慨然道：“這件事，娘娘是受委曲了。”

素心略略不解：“娘娘？是像寵遇三阿哥一樣麼？”

“成果諸瑛一進府，不出幾個月就懷上了大阿哥，本宮內心固然欣喜，卻更難過。幸虧厥後皇天有眼，皇上對本宮越來越眷顧，這纔有了二阿哥。”皇後珍惜地撫著那些孩兒衣裳，心傷道，“隻是嫡子非宗子，本來就是失了本宮的顏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