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無路（一）[第2頁/共4頁]

皇後閉目長歎一聲：“素心，你實說吧。”

皇後話音未落，素心已帶了人倉促出去，福了一福道：“皇後孃娘交代的奴婢都已經做了，公然在此中一名小主的妝台屜子底下找到了一包硃砂，還請皇後孃娘過目。”

如懿點頭道：“臣妾不熟諳。”

阿箬臉上的哀痛之色愈濃，俄然轉首向如懿磕了三個頭道：“小主，奴婢服侍您已經八年，這八年來不成謂不經心極力。但是小主入宮以後，脾氣日漸乖戾，常常逼迫奴婢去做一些奴婢本身不肯做的事。奴婢曉得，您是奴婢的主子，奴婢隻能為您去做。可奴婢做這些事的時候內心並不好受，本日既然事情抖了出來，奴婢也冇法了，隻能曉得甚麼便說甚麼。”

如懿憤怒地直視著她道：“慧貴妃慎言。如果說統統是我蓄意所為，那麼就該離怡朱紫越遠越好，纔不輕易被人發明，如何還會這麼蠢接她來延禧宮同住，好叫人狐疑？”

膠凝的氛圍幾近叫人堵塞，天子微微地眯著眼睛，有一種細碎的寒光似針尖一樣在他的眸底淩厲刺出，他啞忍半晌，和緩了氣味道：“好了，你們都不要爭論。皇後，隻要小祿子一小我的證詞，怕是不能作數吧。”

皇後道：“本日也不說這些虛禮。本宮隻問你，素心要去搜尋延禧宮的時候，你為甚麼要攔著，還不準搜寢殿。”

如懿心頭大驚，目睹天子隻逼視著本身，情不自禁跪下道：“皇上明鑒，臣妾真的不知情，更不知妝台屜子中何時會有這包硃砂！”

玫朱紫哭得悲傷欲絕，在場之人無不惻然。怡朱紫也背轉了身，咬著絹子抽泣不止。

她的心境龐大如亂麻。還來不及細細辯白清楚，阿箬已經走到殿中，沉穩跪下了道：“皇上萬福，皇後萬福，各位小主萬福。”

皇後將那包硃砂遞到天子麵前：“皇上聞聞，這包硃砂沾上了甚麼氣味？”

如懿逼視著他道：“小祿子，你好好想想清楚，本宮從未見過你，又怎會拿你弟弟的性命威脅你呢？”

素心道：“皇上所言不錯，奴婢便是在延禧宮嫻妃娘孃的妝台屜子下找到的這包硃砂。當時嫻妃娘孃的侍婢阿箬還擺佈禁止，不準奴婢翻查。如此看來，阿箬也是知情的，以是奴婢也帶了她來。”

如懿回顧望去，卻見素心前麵還跟著兩個小寺人。明顯他們是剛從慎刑司出來，臉上還帶了些許重傷，看著倒不甚嚴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