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嬿婉[第4頁/共8頁]

純妃非常欣喜，亦笑道：“大阿哥純孝和睦，實在是諸位阿哥的榜樣。”

兩人看著嬿婉陪著大阿哥和三阿哥與幾個乳母在廊下嬉鬨著玩耍。卻見天子恰好過來，笑著道：“朕走到那裡，都是鐘粹宮最熱烈，遠遠便聞聲笑鬨聲了，朕聽著就感覺歡暢。”

天子微微一笑，似是欣喜：“魏這個姓淺顯，像是勉強責備的鬼心眼兒。但是漢軍正黃旗包衣，出身也不算很低。”

海蘭凝睇一眼，道：“純妃姐姐有所不知，這個花本是要用彩絹裁剪了才最都雅的。隻是現在不能罷了。”

嬿婉低下頭，不敢看他的眼睛。唯感覺鬢邊一隻紫雲絹胡蝶的絹花，顫顫地在風裡顫抖著，恨不能伸開翅膀立時飛起來。如許振翅飛起的機遇，真是稍縱即逝吧，或許此生當代，都冇有第二次了。她狠狠心，再狠狠心，終究道：“雲徹哥哥，我們不要再見麵了。”

天子似想起甚麼，便問：“嬿婉，你姓甚麼？”

“嬿婉極好，念來口舌生香。是哪個嬿婉？”他俄然眼眸一亮，帶了幾分調笑的意味，“南朝沈約的《美人賦》中說，‘亭亭似月，嬿婉如春。凝情待價，思尚衣巾[1]’。但是從女旁的嬿婉？”

嬿婉勉強一笑，便道：“我恰好冇事，就過來看看你。”

天子的眼裡是興旺的笑意，他道：“你不必曉得，因為你便是阿誰嬿婉如春的美人。你站在朕麵前，便是全數的曉得與明白了。”

註釋：

嬿婉鬱鬱不樂，見大阿哥纏著，隻得打起精力道：“好阿哥，本日就姑息吃了吧，明日奴婢必然給您籌辦好金針木耳餡的豆腐皮包子，好麼？”

嬿婉乖覺道：“回娘孃的話，奴婢名叫嬿婉。賤名能入娘孃的尊口呼喚，是奴婢的幸運。”

雲徹體貼道：“你現在在純妃娘娘身邊服侍大阿哥，是不是很忙？我看你好些日子不來見我了。”

那宮女旋即明白，忙從天子的手指底下讓開，害羞帶怯，道：“奴婢愚笨，不敢接受皇上如此嘉獎。”

嬿婉眼中微微一亮，彷彿明白。她眼中最後的躲避與羞怯漸漸褪去，隻剩下笑意盈盈，端倪濯濯，似是明月夜下的春柳依依，清嫵動聽。她嬌怯怯道：“奴婢不過一個弱女子，能夠麼？”

海蘭輕聲笑了笑，扯著純妃身上新做的一件玫瑰紫飛金妝緞狐膁氅衣道：“現在皇後孃娘之下便是慧貴妃和純妃姐姐您了。您又有著兩位皇子，職位分歧平常，穿得好些用得好些，旁人天然是阿諛的，有誰敢說甚麼呢。”